猎物被猛兽咬住了命门。
江烬梧颤了一下,脊骨窜起电流般的酥痒, 牙床却紧紧抵着不肯松口, 生怕吐出什么奇怪的声音……惊觉自己的耳垂已然发烫,“放肆……”他恼羞成怒,偏头想去躲, 反射般曲起膝去撞他的胸膛, 却在一半被他抽离的手握住了脚踝!
江烬梧不敢置信看他。
五指收紧,指尖按在脚踝凹陷处,有些凉。谢昭野嗓音暗哑, “殿下,我就说,您精力还是太盛了。”
他轻而易举就用膝盖顶开了眼前人曲着的腿,手腕擦过月白的绸缎,碾出细碎的褶皱。
“你……”
余音尽数被吞进唇齿间。
这一次比先前的啃咬更凶,谢昭野的犬齿叼着他下唇厮磨,血腥气在舌尖化开时,江烬梧绯红的眼尾处被刺激得滚下一行酸涩的泪,隐入身下的锦衾,谢昭野带着发泄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:
“殿下,这是惩罚。”
江烬梧眼睛瞪大,咬住下唇,掌心下意识攥住什么,不知道是被褥还是谢昭野的衣物。
里衣的系带不小心散开。
也许不是不小心。江烬梧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散开的。
冰凉的手指探入后腰,又好似裹着团火。
深夜的风卷着街边打更人的高声扑进窗棂。谢昭野撑起身,手指划过他的脸颊,描摹着他的轮廓,唇角翘了下,像在捉弄小猫似的:“殿下,臣决定,这回得让您长长记性才好。”
江烬梧有些出神,反应很慢。
直到被他握在手里玩弄。
“谢昭野!”江烬梧忽然厉喝,尾音却颤得不成样子。
谢昭野故意作弄他,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,甚至还一脸无辜地问他:“殿下,你不喜欢吗?”
江烬梧:……
谢昭野颇满意自己的成果,瞧着时机差不多了,忽然俯下身——
江烬梧的意识一霎时回笼,又惊又怕瞪着他,“谢……”没一会儿,眼睛就失去了焦距。
纱帐外烛火猛地窜高,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绘着千里江山图的屏风上,恍若猛兽撕咬着白鹤身上的翎羽。
*
谢大人又被太子殿下踹下床了,梅开二度,不外乎此。
默书略想了想,难道是谢大人的睡相格外差?
但他也只是心底猜测,默不作声尽职尽责地端来洗漱的物什,听着谢昭野嚷:“殿下!你太无情了!”
江烬梧让他滚蛋。
谢昭野爬起来,反正就是不滚。
太子殿下生了大气了。早饭都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