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禀了件事。
涂鄢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。
江烬梧匆忙赶过去,涂鄢倚在床上,看着脸色倒还好,他挥退了伺候的人,近前去,仍不太放心,“如何了?那药你没喝吧?”
涂鄢自己会医术,按理是不容易中招才是,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!
好在,涂鄢见他担心,赶紧摇摇头,“放心,我没喝。”
她也不是今天才发现药里被加了东西的。只不过她本来就不喝太医署送来的药,每天送来的药都喂了桌上那盆矮松。在发现送来的药不对劲后,就留了个心眼。今天才算抓到人。
“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早跟孤说?你怎么知道除了在安胎药里动手脚这幕后的人不会有别的手段?”
涂鄢:“烬哥哥,你忘了?我可是很厉害的医师,放心,别人想害也害不了我!”
江烬梧一阵头疼。
有时这宫里的手段,可比真刀真枪来要得更脏,涂鄢在医术上少有能及,但论起阴私手段,她就太单纯了!
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。
他看向默书:“既然说抓到人了,那人呢?”
默书早就准备好了,一下令,就有人把一个脸色煞白的宫女带了上来。
“此人是上个月司礼监新送来的,是陛下下的令,让司礼监多送几个机灵的来照顾涂姑娘。”只不过默书是把人收下了,但却打发得远远的,没叫这些人近涂鄢的身。
去年他就一时失察,在江烬梧沉睡的十六日叫一个不知道哪边送来的,不怀好意的宫女撞见了江烬梧喝药入睡的画面。江烬梧素来温和,但却不会对别人送进来的探子留情,先是以抄经被冲撞为由,把这宫女打杀了,后又肃清了一遍东宫上上下下,拔了好几颗别人新插进来的钉子。
有了前车之鉴,默书对每个新入东宫伺候的都要考察一段时间,这宫女也是,他头回见时也只留了个老实话不多的浅印象,然后就直接打发去做粗活了。却没想到她瞧着老实,心思这么活泛,才进来不到一个月,就能混到厨房去了!
江烬梧听后,居高临下看了眼这宫女,冷笑一声:“去,把司礼监的掌印叫来!孤倒是要问问,司礼监是怎么做事的?这种包藏祸心的东西都敢往孤的东宫送!”
没一会,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张尹就连滚带爬地赶过来了,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,“殿下!殿下明鉴!奴才冤枉啊!”
江烬梧半眯眸子,脸上覆着寒意,淡淡说了句:“是否冤枉,自然会有个说法。”
他瞥了默书。
这宫女再嘴硬也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