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和冬手上。”
和冬?和冬不是躺在庄家生死不知吗?!
仲景倏然抬头,惊愕的眼神一时没藏住,显得整个人都有些迟疑。可荷尔博也没跟他解释的心思,反倒对着镜子打理衣物,等一切整洁,又让人坐下来陪他吃饭。
这顿饭仲景吃的如坐针毡,有话想说想问却碍于身边的佣人不敢开口。
唯有荷尔博,吃完捧着热茶赞道:“好茶!”
下一秒,“砰——”的一声,大门洞开,全副武装的治安队员来到荷尔博面前,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众人措手不及,仲景下意识站起身怒斥:“放肆!这是你们能随便乱闯的地方吗?”
为首的治安队员只是瞥了他一眼,屋里噼哩乓啷一阵乱响,佣人一个个被人堵着嘴巴拖出去,只剩下仲景气的浑身发抖,他握着终端按下警报,继续跟他们周旋:“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军部重地岂容你们放肆?王宫真是欺人太……”
“仲景!”
荷尔博打断他,这个衰老的、威严的、严苛的长官,在治安队员的沉默下缓缓站起身:“兰伯特没有做错,他帮平民向导教训那群人渣是见义勇为,委屈他这么久,是时候要还他一个清白了。”
治安队员走上前像栓牲畜一样在荷尔博脖子上套上电子镣铐,旋即“嗡”的一声,强烈的电磁场在屋内弥漫开来,刺的仲景浑身汗毛直竖。
也就在这个时刻,他才从惊怒中意识到,变天了。
荷尔博十分平静:“不要做无用功,安心等消息,顺便将我的歉意传达给他。”
最后一个“他”特意加重。
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。
仲景想起藏在自己军装内衬的那封信,心头狂跳。
—
荷尔博住宅在首都核心区,安保禁严、富丽堂皇,越发显得这个能窥其中风景一角的小旅馆破烂。
这次封锁来的太急,好多‘没钱的却也没办法丢出去’的房客逗留在这里,心气不顺的老板娘每到餐点就会骂骂咧咧的数着人头煮土豆,旅馆仓库不是没有营养液——但跟其他食物比起来价格昂贵,只要还有一口吃的,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喝那玩意儿。
而在厨房天花板上的房间,原本紧闭的窗帘却被人挪动了一点,一双眼睛注视着押送荷尔博的车队消失在道口。
他身材高挑、瘦削,看背影就可以幻视这个人的长相,但当人猛然扭过身,从不敲门端着东西直接闯进来的老板娘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。
无他,那人的半张脸竟然跟融化了一样,全是增生的粉色疤痕,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