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努力地,想要摆脱身体过于恐怖的,几乎压过理智的情潮,挣扎着,在那里胡言乱语:
“要、要是被发现……你就……拿、拿外套……盖住你自己脸……”
毕竟谢栀清那件外套也挡不了两个人。
她的话呢,有的是人能帮她将可能外传的照片给拦下来。
还是谢栀清更要紧,毕竟程家长辈都认识她,她也一向是循规蹈矩的那个,做出这种事情未免太影响乖乖女的形象。
但话音落下——
程时鸢却被迫从鼻腔里哼出难耐的一声。
很茫然地,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时多加一根。
灯光离她们太远,夜幕早已低垂,她明明看不见谢栀清的神色,却能感觉到她好像在瞪着自己生气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谢栀清想咬她的唇,却因为看不见,又或者是对方精准避开,最终咬在程时鸢下巴上。
身前人看不见的那张面庞上,黑眸执拗得可怕。
“刚才都忘记问你,到底想和谁结婚?”
“你是不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亲过我?拾元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一时纾解的工具?
招之即来挥之即去,薛定谔的流浪狗?
所以才这么不想和她一起被发现,惧怕和她捆绑在一起?
敏锐地捕捉到程时鸢想要开口时的气息变化,她警觉地提醒:“你想好再说。”
要是敢说出床。伴,情人,炮。友那种词,她等下就让程时鸢知道一个不及格的,糟糕的,随心所欲的炮。友到底是什么模样。
程时鸢听懂了她的不悦。
却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刻意没亲谢栀清,完全是因为,她思前想后都觉得,自己身上最可能带着药的地方,就是那根不知从谁那里接过来的口红定妆。
按照沈凌熙的行事风格,多半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拒绝那些珠宝,所以能收下属于意外之喜,不收的话……
大费周章被拒绝了,总该有点立刻见效的报复。
程时鸢可不想让谢栀清,也变成她现在这幅模样。
于是想了想,缓缓说道:
“我喜欢那种很暖和的,一年四季都能晒到太阳的,靠近赤道的岛屿,办婚礼的时候,要有很蓝的天,很清澈的海水,但是又不要在南半球。知道了吗?”
谢栀清呼吸完全停住。
从很久很久,很久以前——
应该说是小学毕业之后,程时鸢就再也没有和她讨论过,结婚,婚礼相关的话题。
在这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