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用等成田先生快要收摊才能争分夺秒地玩上几轮,而是整天、整天地待在俱乐部射击的时候——我相当高兴。
可以说是人生最开心的一段日子。
我想,大概就是那份轻而易举就得来的安逸,让‘诅咒’得以趁虚而入。
但我不想责怪那个时候的自己,如果快乐都成了一种罪孽,那这人未免也太可怜了。
她应该也不想被人觉得可怜吧。
“小光,到你了。”
啊,原来第一射击序列的准备时间这么短吗。这样看,似乎也不完全是好事。
我点点头,起身走向门口和站在门口的安部教练。
她似乎有话想说。
也是,硬是要求人在经历‘不平常’之时,也拿出‘平常心’去面对的话,其实也是一种苛求不是吗。不论是对我,还是因为最近的征兆,也对这次比赛抱有期待的教练。
我想这也是铃木老师不在这里的原因,他肯定觉得自己做不到不激动。
其实我也做不到。
但这次,我也把勇气都拿来假装镇定了:
“总之,就是在规定时间之内把子弹打完对吧?教练。”
我很少看到安部教练露出特别的表情,据铃木老师所说,在这一点上,我们很像。
但她笑了,大概是因为我也在笑。
“真是很久没听你这样说了。”
“没错,这次也一样。”
想了想,虽然木兔那家伙没有按常理出牌选择说那句大家都会说的话,但我觉得,如果一个人都不说,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没办法,那我就自己说吧。反正我也习惯什么都自己来了。
“我会加油的。”
等我说完,时间也差不多到了。
“你也是枭谷的吗?”
一开始,木兔还没有意识到这人是在跟自己说话。
因为现场太安静了。
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看射击项目的比赛了,但比起异常火热的排球现场,一开始,他果然还是没能习惯。
但当他看到等待的人,这份异样很快就被他忽视了。
中岛夜游光出场的时候,已经换上了设计夹克,头发和往常一样,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,露出小巧白皙的右耳。
在教室的时候,她也是这样把头发别在耳后,而从他的位置看过去,看到的也是发丝之下的耳朵。
也有人会在教室里戴耳机,为了能专心做自己的事情,或者只是单纯的听歌。
一开始,他以为是中岛不需要、或者就是不习惯带耳机这种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