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说,“难道不是么?”
戈尔德笑了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她说,将勾好的菜单递给了服务生,“但是食材和人类应该都不高兴。”
“食材为什么不高兴?”卢纳说,她看着漆黑的车窗上自己的倒影,“人类为了求一个风光大葬,这辈子干什么都可以,食材可是已经得到了啊。”
“所以人类很怪诞啊。”戈尔德笑着说,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,结局在他们的生命中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。”
卢纳沉默了一会,“是啊,他们又不是像我一样。”
“出生就是为了死的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“那你觉得你的生命开心吗?”戈尔德突然问道。
卢纳看了她一眼,“想不到你也会问这种问题。”
戈尔德笑了笑,她轻轻地抚摸着玫瑰花瓣,“的确,我们没有那么多形而上的东西。”
“只是想知道你和人类的交往中,有没有向往过他们所说的活得开心。”戈尔德说,“老实说,有些时候这种话骗人的能力的确很强。”
卢纳点了点头,“嗯,但是有些人类,好像也没有这个权利,或者说这个能力。”
“就像是被莫名阉割掉了被世俗快乐取悦的能力。”卢纳轻声说。
她想起了夏洛克福尔摩斯。
他热爱日常生活,他自称如此。
但是日常生活不适合他。
也许这是人类种群的某些隐秘的策略,如此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找出一个为众人牺牲的救世主。
而且还无比温柔体贴地减少了他的痛苦,和走上歧途的可能性。
和她的出生一样。
出生只是为了义无反顾地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。
卢纳看向了车窗中自己的倒影,那是一个黑暗版的自己,因为玻璃反光会损失一部分光线。
这世界总是无可避免地出现一些损耗,她托着下巴想,她就是把大家送回家的那部分损耗,她对此心知肚明,没有人对她隐瞒任何细节和步骤。
“但是听麦考夫福尔摩斯说,”她说,用手指把玩着盐瓶,据说在古老的神秘学中,很多作者会用盐来指代高尚者灵魂析出的能量结晶,“他觉得你们诱拐了他的弟弟。”
戈尔德笑了笑,“我们,”她看着菜单上的名字,百无聊赖地等着上菜,“只是略微帮助了一下想要追查莫里亚蒂的那个人而已。”
“或者说,甚至可以说罪魁祸首是麦考夫福尔摩斯自己,他和他弟弟才是真正的互补双生。”戈尔德饶有兴致地发现这辆列车上连菜单的边角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