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摩斯环顾了四周,发现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盘踞了许多大型的水鸟。
不,这不是水鸟,虽然他们像一只鸭子那么大,但是他们每一只都是有着人的面孔。
“塞壬,”珍妮笑着说,“人类管他们叫塞壬。”
“把我的财宝拿回来,顺便顺着财宝抓到他。”珍妮抬起了一根纤纤玉指,从容地下令道,语气透露出绝对不容置喙的威严和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霸道。
“那个人把财宝箱打开,”珍妮解释道,“沿着泰晤士河撒了一路,”她的唇角滑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,“如果你们有能力拿回这笔财宝的话,我当然可以袖手旁观。”
“不过感觉这并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。”珍妮淡淡地说,“所以我就笑纳了。”
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福尔摩斯举起了一只手。
“讲。”珍妮静静地下达了恩准。
“蒙斯顿小姐的寿命,是不是和这笔财宝的来路有关系。”福尔摩斯抽了口烟,看着清晨的泰晤士河。
“从某种程度上,是有因果的。”珍妮说,“奉献者得丰饶。”
“而掠夺者终贫瘠。”珍妮波澜不惊地说,“我记得人类也总结出过这个道理吧。”
“那这个帝国好像很富有的样子。”福尔摩斯抬起夹着烟的手,指了指苏醒中的伦敦城。
“因为时间是很长的河流的,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。”珍妮轻声说,“人类活得很短的。”
“而且人类很多很复杂,”珍妮说,“有人掠夺也有人奉献,有人救济也有人征服。”
“你们不也这样链接在一起么?”珍妮反问道。
福尔摩斯点了点头,“但是奉献是不值得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珍妮说,“从数学的角度来说,短暂的来讲,是这样的。”
“但是短暂之上还有长久,数学之上,还有哲学。”珍妮笑了笑,“不是么?”
“我想某些原理,你应该有所感受了。”珍妮静默地把玩着自己的手套,“我们不说谎,先生。”
“你知道这一点的。”
第34章
“财宝有没有无所谓,最重要的是可以洗刷死者弟弟和管家的冤屈了。”梅丽说,焦急地望向了泰晤士河河面。
“我们已经叫了琼斯警官去追捕犯人。”华生说,他伸出手揽过了少女单薄的肩膀,“不要担心,已经找到他的所在地了。”
珍妮把玩着价值连城的财宝,快活地吹着口哨。
“从各方面来说,对于人类的公共良俗和常识上来讲,梅丽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