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灰色的屋顶上,“给我引见一下你那位信徒啊。”
“我不是已经来了么。”西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“但是我感觉不到他了,他好像现在不在这里了。”
“那能去哪里呢?”莉莉丝问道,用手指梳理着厚厚的绯色头发,“发财了乔迁新居了,还是害怕自己被抓到然后逃跑了。”
“应该只是暂时不在这里。”西恩说,“他的诊所并没有关门,他好像也没有带什么行李。”
“去狩猎了么?”莉莉丝说,她将厚厚的浓密的红色长发拢在了脑后,“这可就不太聪明了。”
“明明找了一个替罪人,然而却忍耐不住自己的天性出发了,”莉莉丝笑了一声,露出了尖锐的不属于人类的犬齿,“简直算是某种人类败给本能的荒诞故事了吧。”
“我猜不是这种类型的荒诞。”西恩慢条斯理地说,“他之所以出发,是打算杀死一个人,一个好像已经窥见了他某方面真实的人。”
“他向报社寄挑衅信。”莉莉丝笑着说,“我以为他很喜欢被抓住呢。”
“这也算是人类的某种荒诞了吧。”她慢悠悠地说,“以为自己比本能更高贵,然后最终发现还是得对本能缴械投降的绝世荒诞剧。”
开膛手杰克曾向报社寄过三封挑衅信,向全世界公开叫板,说他们永远不可能抓到他,也永远不可能战胜他。
记者提着灯,在仓库里试图翻找着它,他记得这几封信有共同的特征,都是用左手书写的,遣词造句十分考究。
他终于找到了,他将所有的证据和自己的稿件一同装进了一个手提箱里,然后走出了报社。
他拦住了一辆马车。
“去苏格兰场。”他吩咐车夫道。
不得不说,有了答案之后倒推因果变得简单了许多,他如今已经拼凑出了犯人是一位医生的完整线索了。
“一位医生?”雷德垂斯抽了口烟,“如果仅仅是一位医生也不能排除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作案嫌疑,毕竟众所周知,他有一位优秀的医生作为朋友。”
“是这样的,”记者说,“不过我打算把这些都公布出去,这样很多人会参与进来,就会找到最合适的那位医生了。”
雷德垂斯点了点头,对他的方案表示了赞同,华生拿过了他的稿子,读了起来。
“不愧是伦敦新闻界的无冕之王。”华生由衷的赞美道,“但是这里面这位侦探托马斯又是什么人?”
“我总不能说,这些都是我自己查出来的吧,万一开膛手杰克在你们抓住他之前,就报复我了呢。”记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