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自己要死了!”钟巧珍心情起了波澜,她感到自己的内观境中仿佛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,乌云蔽日,狂风吹皱了池塘,原本长得很好的唯一一朵月光花骨朵,也像遭了虫害一般蔫蔫的垂下了头。
“我不赖你。”楚星耕说,“我这一辈子没怎么为了自己任性过,我想任性一次可以吗?我、我替你死,没给你添麻烦吧……”
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从钟巧珍身体的最深处升了起来,挤得她左摇右晃,无法“站稳”。
道说: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”,楚星耕说:“我没你强,但我想替你挡”;
楚莹说:“凡夫俗子,贱过蝼蚁”,楚星耕说:“我就是不想你死,哪怕我替你去死”;
钟巧珍说:“我不需要”;他还要卑微地问一句:“可我想任性,我没给你添麻烦吧”?
“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,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钟巧珍下意识地问。
楚星耕的眼皮已经快要合拢了,却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回答:“我喜欢你……”
“喜欢……”
“年轻人还真是说话做事从来不看场合!”赵建新的声音传来,钟巧珍扭头看到提着一个血淋淋人头的赵建新,那颗人头赫然是圆睁双目,死不瞑目的楚莹。
果然,赵建新以身入局,并不是白来的,他也看上了楚莹掌握的那个秘密。
“返祖变异人……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吗?姜家和那五个元人修士到底藏了什么秘密?”钟巧珍想。
“拦下他!”阴无月愤怒的尖叫传来,“你凭什么杀我的仇人!”
刚刚停下的炮火再一次向着此处袭来,钟巧珍拼命想要推开楚星耕,但男人已经昏死过去,重得像泰山一样,很重、很重、很重地依然挡在她身前,但下一刻,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提起,扔到了一边。
赵建新笑着对钟巧珍说:“你也还欠我东西呢。”
“我?”钟巧珍蓦然想起,那是她从赵建新那里拿走的五行灵核,现在它们已经被她消化,成了她内丹的组成部分。钟巧珍问:“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,你哪里弄来的五行灵核……”
赵建新说:“楚莹说得对,你的好奇心有点太强了。”他用空着的那只血淋淋的手,伸进了钟巧珍的丹田之中。
“唔……”钟巧珍现在根本无法动弹,金色的鲜血混着浓稠的暗红色的血不断从她嘴角流出,她又感到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。
赵建新,在剜她既成的金丹。
“怪不得你的变异如此奇特,原来你是别处来的。”赵建新轻描淡写地说着,却做着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