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的怪罪,而是她生出的毫不在意,将他弃如敝履的无所谓。
“她那鞭子,可找到了?”
“是,已清理干净,随时可以送过来。”
“送到书房去。”
两人渐行渐远,晨曦殿内也逐渐趋于安静。
宋宁宁一人缩在床榻一角,怒火已经随着那些被扔出去的东西消散,脑中全是往昔的点点滴滴,她这时才蓦地发现种种的蛛丝马迹。
此前他们被黑衣人追杀,只凭他一人竟甩掉了那般多的杀手,就算是暗中有人相助,那他的功夫也绝非初见时能被谢家无名小卒伤到的地步。
而他中毒受伤,是真的中毒么,还是为了给她看,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中的一步棋?
还有那夜,他中药后,为何能那般快得解了,将自己抱出寝宫之时,是不是正暗嘲着自己的愚蠢?
宋宁宁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铁夹揪起,一时只觉呼吸都不畅快了。
想得越多,便越觉得他每一步都有所图,那些存在可能都是假的,不过是伪装成她喜欢的样子,实则却和宋怀安这等贱人没什么两样。
宋宁宁眼中愈发的冷,月色微光透进来洒在她的侧颜之上,竟让她整个人似笼罩在一层寒光之下。
魏娘也被闹出的动静吵醒,她从偏屋过来,见到宋宁宁在夜色中呆呆看着前方,心中也甚是酸胀:“殿下,咱们早些休息罢,这身体还是要好生保重的。”
“魏娘,你说小荷是不是被他们关起来了?”
“这...可他们没有理由这般做啊...就算要威胁殿下您,也要告知小荷所在,而不是隐瞒不报,奴婢认为他们是真的在找小荷。”
魏娘虽不愿用恶意去揣度小荷,但此刻也忍不住道:“殿下就是太信任她了,如今她身上那些细软银两足够她潇洒地过完余生,恐怕她根本就没等殿下,早就走了。”
“不会的,她不是那般的人。”
宋宁宁轻咬了咬唇,喃喃道:“她若真走了最好,她那般聪明,身上又有银子,她能好好活下去的。”
可宋宁宁还是止不住的担心,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,什么都做不了。
魏娘叹了口气,扶着宋宁宁躺下,替她盖好了被子,后者拉着她的衣袖:“近日可听到宋怀安那贱人什么消息么?”
魏娘摇了摇头:“每日除了一应用度,其他...其他都探不出什么...”
宋宁宁眼中带着无助,每日都以政务繁忙为借口,他到底想要如何,把自己关在这里反省曾经是如何对他的么?
还是他盘算着要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