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裹。
她有些不安,眉头也蹙了起来,也不知怎的突然问道:“裴玉呢?”
那如玉的手便停顿了一刻,厉川抬眸看她,似笑非笑道:“裴将军英勇非凡,陛下召他前去,自是要重重嘉奖的。”
宋宁宁不知为何一时竟有些语塞,她低垂了头,只觉裹挟着自己的寒冷更甚。
小荷也察觉出这场景莫名的诡异,她想要开口,可不知怎的,听着厉川手中白勺碰着碗盏的声音,她只觉得像是镇魂的铃铛,听得她毛骨悚然。
趁两人不注意,她悄悄溜了出去。
屋内莫名的静谧,只余他手中碗盏发出的声音。
“殿下,药已温凉。”厉川静静看着她,正想要将那瓷勺递过,却听到外头有脚步声靠近。
宫人的声音也随之而来:“太子殿下驾到。”
宋宁宁的脸色一变。
宋怀安一身黄袍,绣有龙纹的锦袍让他显得华贵异常,他一脸的关怀之色,还未靠近便已经开口问道:“宁儿,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怎么这般不小心,若是真的伤了,你可让皇兄如何是好?”
他视线划过端着药碗的厉川,见到他双手双脚的锁链,他轻挑了挑眉,神色划过丝不屑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“宁儿又不喝药了?哥哥来...”
宋怀安话音未落,只见宋宁宁一把从厉川手中夺过药碗,眼睛都未眨一下,将那汤药喝的一滴不剩。
“我要睡了。”
宋怀安眼中有一瞬的阴鸷划过,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,勾了勾唇,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宋宁宁的逐客令般,带着些责备的口吻道:“你怎的锁着人家,真是胡闹。”
说罢,他又继续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,声色亲昵道:“都这般样子了,还不知乖些,以后谁敢娶你?”
宋宁宁只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,他每靠近一寸,她的身体就僵硬一分。
“宁儿还小,行事任性了些,厉公子千万莫要怪罪。”宋怀安走至两人面前,虽是对着厉川说话,但视线却是紧紧落在宋宁宁的身上。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厉川毫无起身的准备,反倒是轻轻俯身,伺候着宋宁宁重新躺下,还给她盖好了被子。
宋怀安看着他手腕上沉重的锁链,若有所思,但很快,他勾了勾唇:“厉公子不愧是东国的诚意,宁儿有你照顾倒也让人放心。”
说罢,他不再看厉川,伸出手来,用手背碰了碰宋宁宁的额头。
明明也不算什么太过唐突的举动,可宋宁宁却一瞬煞白了脸,肉眼可见的惨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