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怕的,是她并未升起那股熟悉的排斥。
他转过头,凝着她,喉结滑动,眼中仍是带着不满的情绪,可更多的是浓烈的兴奋和渴求,他甚至微微眯了眯眼,用舌尖顶了顶被宋宁宁碰过的那侧脸颊。
“你...你...你好大的胆子!”
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矜贵高雅,他简直是恶魔,是混账!
此刻魏娘领着小荷进了来,又看见宋宁宁狠狠掌掴了厉川,她神色微讶,倒是一旁的小荷被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般的求情:“殿下息怒...”
榻上两人这才齐齐将视线落了过来,厉川起身,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,那股强势和侵略消失殆尽,重新站直了身体,就像刚刚那个略显锋芒之人不是他一般。
宋宁宁看着他又恢复往日那模样,心中不知怎的,竟松了一口气,可很快,恼怒溢满心尖,作为一条狗,他真是不乖到了极致。
还有眼前一脸担忧的小荷,她到底担忧的是自己,还是这条不乖的狗!
宋宁宁看着她们二人,阴沉了脸色,她起身下榻,一双赤脚踩在雪白地衣上,大红丹蔻妖艳动人,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上。
可很快,她收了脸上的阴沉,挂上了堪称温柔的笑容,不过此情此景,却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几分。
“厉川,你可知错?”宋宁宁冷眼看他,可后者一言不发,神色冷淡。
好...
既然都不乖,那便都要受到惩罚。
“来人,将厉川关入仰止殿,锁在本殿宝贝的身边...什么时候知道错了,什么时候再来报。”
宋宁宁一声令下,便有侍从进了来,押住厉川往外而去。
两人再无视线交集,厉川又变成了那个淡漠高冷,无欲无求的人了。
宋宁宁看了眼他的背影,拳头却不自禁地握紧了,她转头看向小荷,不等后者开口,她直接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谁才是你的主子?”
小荷赶紧摇头,想要说些好听的话,可现在居然只觉得自己脑子空空,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“魏娘,让她去做那些仆妇的活,让她知道,谁才是对她有生杀大权的人。”
魏娘应了声,然后将垂头丧气的小荷给带了出去。
内殿从未有过侍从进入,地衣也被弄脏了,宋宁宁缩在软塌上,看着那些侍女乖顺而小心地更换着一切,她既觉得本该如此,又觉得她们死寂而无趣。
她又回想起了梦中的场景,已经多久了,她几乎都要忘记那个画面了...
宋宁宁从梳妆台下取出一把带着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