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,血红的黏腻沾到地上,神色只有无尽的颓然和迷茫。
宋宁宁嫌弃地站了起来,踩在他的侧脸之上:“给本殿当狗都不配的贱人,也敢吠。”
“带走。”
展晖像只搁浅的鱼,再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。
华灯初上,一道书信被送进了厉川的宅子里,还有一个檀木盒子。
厉川皱着眉看完了信,然后打开了盒子。
里头,是展晖今日出府时穿的衣服,已经成了破碎的布料,那是鞭痕击打的痕迹,血迹斑斑,还是湿热的,旁边还有一把短剑,那是展晖从不离身之物。
厉川的脸色有些发白,对着来人道:“他人在何处?”
“您知晓的,主子说了,要您一个人来。”
“主子还说了,您今夜若是未到,明日,此人尸首便会吊上城门示众。”
“毕竟欺辱皇室,可是灭九族的重罪。”
说罢,那人放下盒子,转身离开。
厉川站在厅中,久久未能言语。
好一会儿,如玉之人轻叹了口气,走出了宅子,隐于夜色之中。
天空之中飘洒着细碎的雨滴。
宋宁宁再次见到厉川的时候,他一身白衣微湿,公主府中灯火通明,她向他走近,近到能看清他修长眼睫上的小小水珠。
他仍是如玉般的人,姣好面容之上是无喜无悲的冷淡。
“先去看他吧,我带你去。”
说着,她拉住厉川的手,侍卫在前面带路,两人径直去了公主府设的地牢之中。
“你家护卫真是不知死活,今日竟欺辱于我,厉川,皇家子弟有亲审之权,本殿这么做,可不算胡闹哦。”
言下之意明显,你就算告到了太子面前,此事,她也有的是理。
她声音轻柔,可说出的话吐出的字却没有一个带着温度,拉着厉川的手,是上位者对所有物的把控,她不在乎他愿不愿意,只要她愿意,便足够了。
厉川没有说话,只默默跟在她的身后,越是深入牢狱,血腥气味便越是浓重。
很快,最里间的牢房被打开,侍卫提着灯笼守在两侧,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奄奄一息,浑身裹着血迹的人。
他不着寸缕,却看不出一点原本的肤色,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。
短短半日,已经同个死人无疑。
厉川呆愣在原地,皱着眉,半晌无言。
宋宁宁亲昵地挽上他的手,欣赏着眼前的杰作:
“你看,我敢污蔑他轻薄我,便也敢污蔑你们东国二心,你说你们这小小的国家,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