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余笙那一脸“你不知道吗”的惊讶表情,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收敛了几分,试图找补。
“我就是有感而发,以前从行远那里听说过萧恪的一些事,只是因为这次节目真的跟他有了交集,却觉得好像跟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那你想象中的萧恪是什么样子?”
“冷漠、生人勿近、非礼勿视?”阮迩掰着手指头数着对萧恪的评价,“但接触了才发现,其实他为人又很真诚,而且情绪稳定,好像发生什么都对他自己认定的轨迹毫无影响,只专注在自己所在意的人和事上——大概就是这样吧。”
“往往这样子的人很容易封闭内心吧,沉重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,甚至都喘不过气来了,也不愿意从别处汲取些氧气。”
余笙的眸子黯淡下来,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。
阮迩见状,轻笑一声,只言简意赅道:“你心疼他了。”
“我之前只听说訾老板跟萧恪是在某个活动上有交集,没想到他对萧恪了解那么多——”
方才还情绪低落的余笙突然抬起眼,眸子里散发着狡黠的光,双手捧着脸颊向阮迩眨巴了眨巴眼,莞尔一笑。
“那訾老板还跟你提过什么吗?我看看我们家萧恪是不是还偷偷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?”
阮迩闻言微怔,立刻就意识到余笙那是还在纠结方才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“背叛”,她微微叹了口气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轻声道:“行远和萧恪是在萧恪妈妈的葬礼上认识的。”
叮——
烤箱的计时结束了。
阮迩抿了抿嘴唇,转过身去弯下腰,将烤箱开了一道缝隙,见蛋糕表面已经差不多金黄,又用牙签插入试探了下,确定牙签上没有沾染湿润的面糊。
“好啦,取出来等冷却吧。”
只是余笙还僵在原处没动作。
“笙笙,有些话不该我说的,我不能多嘴,只点到为止。”
阮迩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余笙的头发,绕过她从操作台后方取来装在筐子里的装饰材料,声音轻柔。
“萧恪那样的人心墙很深,但偏偏你也是个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的个性。”
阮迩不再跟余笙讨论那些有些沉重的话题,而是将注意力转回了纸杯蛋糕上。
她先示范性地做了六个为一组的打样——首先是放大镜。
阮迩融化了适量的果冻片,倒入圆形模具中冷却作为“镜片”,然后又用黑色巧克力笔在蛋糕表面画出放大镜框架。
“接下来只要组装就好了——像这样,把果冻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