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相间的遮阳伞,微风中伞面轻轻摇曳。甲板中央,话剧社十来个人悠闲地坐在座位上,有的倚在扶手边,有的凑在一堆说说笑笑。而萧恪无论在哪里都总是最安静的那个。
“社长!我们是出海,你未免也穿得太老干部了吧——”
其中一个敞胸露怀的男生从身后搂了上来,站在船头的萧恪似是早就感受到了他的靠近,抢先一步闪到了一边,余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不客气道:“我们是出海,不是下海。”
男生的长臂捞了个空儿,索性就势整个人反靠在围栏上,面对着萧恪笑嘻嘻地打哈哈,完全不在意:“社长的嘴巴就是不饶人啊!”
“你这审美也该去看看眼科了,穿一身破烂来都配不上小余笙给咱们找的这艘游艇!”
不知道谁的耳朵那么灵,听到萧恪对敞胸男的评价极为中肯,也不由溜达过来连连附和。许是这边的热闹谁都想来凑一脚,于是聚过来的人便越来越多,方才还很是清净的船头一下子就像是早市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,吵得萧恪脑壳疼。
“还是社长的眼光好,社长这身打扮很帅啊!”
“社长可是咱们话剧社的台面,穿什么不帅啊!”
“这也就是咱们内部欣赏了,要是被其他社团的成员瞧了去,搭讪的肯定这整个船都站不下!”
“那就让副社长找搜更大的船,直接给咱们办个海上联谊party!”
“你想得美,想占组织的便宜脱单,可没那好事儿——”
……
“说起来,我本来以为会有更多人参与呢,结果就来了个零头。”
“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分摊的费用的,而且有一些高三的同学最近正专注在备考上,本来话剧社的活动就很少参加了。”
在一片高分贝的嗓音中,萧恪冷不丁开了口,只是视线却依然望着遥远的天边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而这时,其他人的注意力才真正回到萧恪身上。
“社长你不着急备考吗?”
“社长这么优秀,功课的事情从来都不用担心,哪儿像你啊——”
“社长应该想要参加艺考的吧?直接考表演系吗?”
“不不不,我倒是觉得社长也可以试试音乐系——听说社长的妈妈是钢琴家呢,之前晚会上社长表演的钢琴也是一绝!”
……
热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他们似乎并不是想讨论出一个确定的答案,仿佛“萧恪”只不过是他们闲聊的话题,是他们闲暇的谈资。
此时,余笙拿来个滚动着与果冻海一般颜色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