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咬嘴唇,“如果没有你,我可能已经死在那间暗室了。”
司徒征心一紧,握住了纪襄的手,否认道:“不会的。”
她没有挣脱。
“你......”纪襄想了又想,“你三天后找到了陆谨,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出了司阳,是吗?”
司徒征颔首。他将陆谨带回,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,当时没想着要告诉她邀功,没想到她竟会突然提起。
纪襄勉强笑了笑:“我一直以为是殿下请的神医,后来才知道是陆谨。”
她再也忍不住了,泪珠滚滚而落。司徒征一怔,凑近了些,不假思索地揽住她,轻轻地拍她的脊背,道:“别哭了,别怕,就当那是一场噩梦。”
声音低醇悦耳,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。纪襄却根本止不住眼泪,她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,在他胸膛前哀哀哭泣,伤心不能自已。
“别哭了,是我不好,不该提起这事。”司徒征轻吻她的额头,安慰道。
纪襄轻轻地摇了摇头,她哭得头昏脑涨,耳边只有司徒征焦急的安慰话语。她渐渐平复下来后,听见司徒征清晰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我去给你打水洗脸。”司徒征摸了一下她泪痕点点的脸。
纪襄点头,凝着泪眼。
不一会儿,司徒征打了热水回来,用干净的布巾轻柔地给她擦脸。纪襄想起在别院的时候,她因为他不肯带她去汉阳伤心大哭,他也是这样给她擦眼泪,不由又想落泪了。
他一边安慰,一边细致地给她擦去泪痕,最后还擤了擤鼻子。
“太皇太后毕竟身份复杂,你受委屈了。”他用力捏了捏纪襄的手指。
纪襄摇摇头,道:“我没事的,我也不恨她,就让她安享晚年吧。”
她抬眼,看着出去收拾好又回来的司徒征,声音沙哑道:“你说的,帮我将书册呈给陛下不是私事。”
“自然,”司徒征夸赞道,“你编的很好,即使我不认识你,也会举荐你,它值得推行全国。”
他将自己给五公主和几个年幼宗室子弟上课的事情说了一遍,道:“他们都很喜欢。”
纪襄含着泪珠莞尔,用力地点点头。
她看着眼前人,英挺的眉眼,冷玉般的脸容,正微微含笑看着她,目光柔和。
书房里燃着灯烛,烛火摇曳,连绵成一片暖光。纪襄道:“司徒征,请你离开这里。”
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请你走。你适合在庙堂,而不是在这里陪着我浪费光阴于乡野。”纪襄字斟句酌道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