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纪襄一怔,才想起今日没有画粗眉毛和黑痣。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,她解释了几句,就开始和掌柜谈价格。
掌柜给纪襄的价格翻了倍,又反复说了几句日后纪襄想卖文稿,一定要记得他,别去其他家。见纪襄失笑,他解释道:“姑娘,您是不知道,京城里都来人打听过作者是谁,还有同行蹲在我家门口想看究竟是谁,想把您抢过去嘞!”
“还有,最近牧玉书——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,是京城出了名的文人。不少人怀疑他就是雪窗主人,他公开声明了自己不是,还贬低了一番。不想他这话反而将您名气更加捧起来了,还有几个文人赞扬您写的传奇故事情真意切,丝毫不艳俗呢。”
掌柜兴高采烈道。
俗话说文人相轻,牧玉书这人纪襄是知道的,她一向觉得他沽名钓誉只知讨好权贵。
别人说她写的丝毫不艳俗,那牧玉书自然就是说她写的艳俗了。纪襄莞尔一笑,完全不在乎他怎么批评贬低。
掌柜又交代了几句,纪襄直言道:“下回恐怕要年后了。”
她没有解释为什么,掌柜脸色黯然,但现在的他哪里敢像初次见面时那样轻视她?立即脸上重新堆满了笑,殷勤地祝她新岁安好,又拿出一套备好的笔墨纸砚送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