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弭了,只能咬牙克制想要动手的冲动。
司徒征默然地立在原地,旁边两个小童都惊呆了,不知道他们怎会吵成这般。
一个激动,一个颓然。
片刻后,司徒征道:“好,你不要生气。”
纪襄不语,牵起杏儿的手回家,关上了门,锁好。杏儿好奇地看看她,跑到厨房里,透过窗户看着屋外光景。
这两个男的站了一会儿,走了。
她又跑出来,告诉纪襄。
纪襄勉强一笑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刘翠玉从屋里走出来,问:“姑娘今晚吃饱没有?”
她点了点头。
刘翠玉拉着她坐下,又打发杏儿去擦身。刘翠玉看了一会儿纪襄,问道:“姑娘,这个姓司徒的人,青筠说他是定远侯的儿子,是禁军将军。他,他是不想喜欢你,想娶你,但你不愿意?”
纪襄支颐而坐,点点头。
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吧。
“是我连累你们了,要不......”纪襄心烦意乱。司徒征虽然走了,但他肯定是留了人看着的。想要趁夜离开,可能性实在不大。
她连说自己现下就走的话都不行。
“姑娘说什么呢?我们怎会赶你走?你安心住着就是了,知道他是这么大的官,我放心多了,这种大官是要脸的人,总不会欺负我和杏儿。”刘翠玉安慰道。
她看不出司徒征有什么不好。
年轻,高官,英俊,家世出众,虽然冷淡,但对姑娘不错。何况,她是认定了婚姻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,哪有自己做主,说不愿意就不愿意的?
刘翠玉心里很是不赞同,但也没开口劝说纪襄。
纪襄笑笑。
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,该做什么。只能寄希望于司徒征真的如刘姨所说,要脸。
吹灭灯烛之后,纪襄辗转反侧睡不着。月华入水,挥洒人间。白日里的恼怒,怨恨,微小的触动都沉下心头后,转而代之的是茫然。
她睁着眼睛,决定尝试一番、坐起来收拾了简易的行囊。约摸到了丑时,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,推开门,才走了两步,就见篱笆外站着两个高大威猛如小山的壮汉。
其中一人她还有些眼熟,似乎是姓韩。
壮汉略显疲惫道:“县主请回吧。”
纪襄转头就走,没有多言。她闷闷地将装好的东西拿出来,烦闷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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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刘翠玉去镇上辞了浆洗的活计。昨天司徒征的下属
赔给了她一笔银钱,当做闯入家里搜查的补偿。她劳作多年,腰和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