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,眼前骤然多了一队遮住头脸的武人。
他提剑,“铿”一声将近在眼前的羽箭挥开了,和这队突然出现的刺客对视片刻。
夕阳西沉,远近杳无人烟,突如其来的动静,惊起几只鸟雀,“啾啾”几声飞远了。
司徒征微微眯眼,打量着对方。
对面的人都只露出一双眼睛,整整齐齐的黑袍黑马传出无言的肃重压力。各个威武健壮,武器齐全,也不说话,径直拉弓射箭。
羽箭的目标只有司徒征一人。
密密麻麻的箭雨中,司徒征微微挑眉,催马上前,神色嶷然,
顷刻间已经挥剑斩下一人头颅。
金戈相撞声不绝,司徒征和韩岱动作迅疾地又杀了五人后,剩下的刺客见状不妙,有个领头的大声咒骂一句,在空中用力挥了挥手。
这群骤然出现的刺客里的活口接到示意,立即打马疾驰,转身就跑,扬起滚滚烟尘。
“这就跑了?”韩岱喃喃道,“郎君,是否要追上去?”
“不用,报官。”司徒征简洁吩咐道。
他将自己的令牌抛给韩岱。
韩岱接过,忧虑还会有埋伏。但这里显然也藏不下几百人,只要不是人数多到成千上白百,留司徒郎君独自在此应该无事,他踌躇了几瞬,领命而去。
司徒征从马上下来,负手而立。
他对身边几句尸体毫无兴趣,对这回是何人所派也不在乎。反正想要他命的人,他都有一份详细的致人死地的筹划,无非等着时机罢了。
见了东宫卫率令牌而来的本地官员气喘吁吁,指挥着衙役将尸体搬走,也不敢说让官职远高于他的司徒征配合审问,反而殷勤地请他进城宴饮。
司徒征谢绝了,目送尸体从道路上抬走后,继续骑马回城。
但这一来一去,已经是夜色深深。韩岱笑道:“这几人居然就这么跑了!当真是可笑!”
司徒征没有搭理他。
韩岱接着道:“指望那几个官查出凶手是不可能了。郎君,您说他们若是得了命令必须杀您,怎会这么快就跑了?我怎么觉得很像是来试探几分的。”
他跟随司徒征多年,遇到危险说不上如家常便饭,但早已不会觉得惊讶了。
方才那些人有一定实力,但还不足以为虑。不过方才几十下刀剑搏斗里,是司徒征替他打开一剑,而不是他能护主,韩岱内心汗颜。
“不必挂心。”司徒征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,淡声道。
回到城内时已经过了一更,道旁黑黢黢一片,几乎家家户户都将门闭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