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得了好友,妻子的支持,释怀一笑,闭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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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服侍纪襄的两个婢女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,只当她真的因为服用了两种相克的食物而晕厥,都让她好好歇息,清淡饮食几日。
纪襄让碧梧出去探听了一番,此事倒是没有一个人议论。
她倚在床榻上,开始思索昨日的事。谈贵妃清醒后不管记不记得自己发狂时说了什么,但决不能承认在甜汤里动了别的手脚,只能应下太医的说法。
但她心里,肯定会有不安。
纪襄隐约觉得她不会就此消停,但她想了一会儿,也不再去揣测谈贵妃还会有何手段。
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始终记挂的,是司徒征的态度。
昨天她慌慌张张的,生怕自己一时冲动惹出事情来。她自己都有些后悔,所以司徒征训斥她时,她一声不吭地受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一肚子的气!
她不管是为了什么换了汤药,都极有可能是让太子知道了过去真相。即使没有,对他们又没有任何损失。
而她就算有些莽撞,可他也给她把脉过了,毫发无损。
他凭什么如此严厉地训斥她?
纪襄没好气地用手拨弄了一下纱帐,气得脸色微红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体谅他,体谅他父亲生病,体谅他的忙碌和志向。但他对她,有这种同等的关切吗?
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考虑过,他和她的事情被章序撞破后,她要怎么办?
还是他一开始就把轻易答应和他私会的自己,看作一个品行不端的人,所以从
没有放在心上过?
眼前浮现起他让她跟着去汉阳的光景,也是因为这事,她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他了......
纪襄胡思乱想了一阵,召来画墨,道:“我要见司徒征,现在就要见到。”
他如今人在司阳,凭他和太子的关系,告假很是容易,何况之前他也不是日日去点卯上值的。
画墨道:“奴婢去问问郎君眼下是否空闲。”
她才走了没一会儿,就有宫人送东西来。
纪襄打开,竟然又是一匣子的珠宝。
她又是生气又是好笑,这是司徒征给她昨日之事的谢礼?还是道歉?
纪襄让人收好,全无赏玩的心情。
她绞着手指,默默地等待着画墨的回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画墨才回来,和他说司徒征没有空见她,还让她这段时日,尽量不要出宫。
纪襄蹙眉,嘴唇嗫嚅了几下,道:“我去静园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