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岁,但当时还比她矮一点,仰着头问她叫什么名字。
在情窦初开的十四五岁,她身边最熟悉的男人,只有章序。曾经暗暗心悦过他,简直是一件再寻常不过,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但如今......纪襄抿抿唇,不能再这般下去了。
她的思绪转了又转,又觉得自己心软,眼下一味沉湎在对章序的愧怍中。
早些将事情说清楚,将婚事退掉吧。
不过,她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和司徒征的事。这事除了因为各种原因知道的寥寥几人,她不准备再让任何人知道。
还是应该好好想想,该如何开口退婚。
还没来得及细思,她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。纪襄难以置信地掀起床帷,就见司徒征领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进来了。
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,她瞪大了眼,用目光询问他这是做什么?
他不应该还在蓬莱山,或者休息吗?
司徒征简略解释道:“之前替你看诊过两回的大夫。”
说着,他示意陆谨上前给纪襄把脉。
她瞥了二人一眼,伸出一只手,道了句“有劳”。
陆谨沉吟片刻,道纪襄这回寒气入体,需得好好静养,不过她身体比上回健壮了一些,这是件好事。
他给纪襄开了两帖调养的方子,出去了。屋内只剩司徒征和纪襄二人。
纪襄蹙眉,看着司徒征眼下的一抹青黑,和遮掩不住的倦色,忍了忍,还是责备道:“你怎的不去歇息?我不用你来看我,现在你也看过我了,回去好好歇息吧。”
他不答,抱住她,问道:“哭过了?”
纪襄靠在司徒征的怀里,蹭了蹭,忍不住啜泣。原本,她是不想再哭的,但人在急剧变故的惊吓后遇到了心悦之人,实在难以抑制心中近乎委屈的软弱。
司徒征轻轻拍了拍她,亲了亲她的鬓发,亲到了一块混着雪屑泥土的砂砾。
他不由轻笑出声。
纪襄凝着泪眼,从他炽热的怀里抬起头来,看到了司徒征倦色脸容上,左侧一颗深深的酒窝。
她抽泣道:“你怎么这么开心?”
司徒征含笑看着她,没有答话。
纪襄沉默片刻,小声道:“其实我之前就有猜测了,但我也想不到真的会塌。要是我早点和大家说,或者早点给你传话,或许就不会有人死了。”
“你做的已经足够了,”司徒征揉揉眉心,“我们没一个想到蓬莱宫会坍塌的,蓬莱宫原有的侍卫远远不够,若非你及时告诉我,死的人还会更多。天灾难免,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