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迅疾,似乎在球还没飞过来时,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击打的方向和力度。
马球赛渐渐激烈了起来。
章序那一队,并不是因为顾忌太子而放不开。而是都知道章序特意请了未婚妻来看,而且还知道他婚约要延迟两年,虽然他没明说,都但都有意无意地收敛动作,让章序去出风头。
但眼见太子那一队实力不俗,谁也顾不上让好兄弟在未婚妻面前出风头的事了。
纪襄看得目不暇接,周遭人闲聊说话的声音也小了,都开始聚精会神看起来。
场上的局势十分焦灼,久久都不能分出胜负。
时间一久,纪襄身边去如厕更衣的人也多了起来。她的目光,又看向了司徒征。
距离相隔远,且他一直在动。纪襄只能看到他额头上已是密密细汗,如玉脸上泛着红晕。
她从前就很奇怪,司徒征的肌肤怎会如此白......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,动作迅疾干净,骑在马上自有一股睥睨的气势,合了他的名字。
纪襄出神凝望时,充作监较的衡王孙子叫了停,让两边队伍都去歇息一下。
场上的动静小了不少,烟尘散了,纪襄忽然在右侧站着助威看热闹的人群里,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西弥王子侯幼突。
她下意识想遮挡自己的脸,忍住了,望了一会儿,生怕被他察觉,低下了头。
等面色缓过来,她问周芳清:“殿下,我瞧前面怎么还有个胡人模样的?”
“武卫里有番邦胡人出身的也是常事,”周芳清奇怪地看了纪襄一眼,觉得她不该不知道啊,于是也望了过去,“哦,你看到的倒不是番将,是西弥的一位王子。”
纪襄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便是之前康王那事里的西弥使臣?他竟也跟着来了行宫?”
周芳清道:“是,他留下来恭贺过了陛下明年的四十万寿再走。不仅是他,陛下还传召了不少番邦来贺,连镇守北地八州的谢侯都召入行宫了,只不过人还没到。”
这些事并非机密,周芳清随口多说了几句。
纪襄现在并不关心还有谁会来,她克制着自己,不再去看那西弥王子。
除了司徒征的下属和自己的婢女,此人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司徒征关系的人!
自然,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,但他见过自己的脸。
非是纪襄自命不凡,但她的脸,应该是一时忘不掉的。
且他还要在行宫里待上几乎一年的时间,万一哪日撞见了......
譬如现在,她只能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