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需求,只好找旁人。
花楼酒肆的女人根本不算什么,养外室算是有些出格,他自觉在这事上确实对不住纪襄。
而他们成婚后,他是早就想好了不会再碰旁人。
纪襄望着他赤忱的脸,她信他此时此刻说的话是真的。
可是,这让她说什么呢?说什么好呢?
她闭了闭目,平静道:“没事。你不必对我做这种保证。若两年后我们还是得成婚,关于纳妾或是别的,你想怎样便怎样,我没关系的。”
章序闻言,挠了挠头,笃定道:“你还是在生气。”
纪襄没有争辩她是否因此生气,淡淡一笑。
当日伤心难过,觉得天崩地裂余生无望的心绪,已经离她十分遥远了。
如今回想起来,纪襄都怀疑自己当时真有这般伤心吗?
有这个必要吗?
章序往池塘里又丢了一小土块,他没想到这事情竟然就这般过了。他这事,连他父母都不知道,也没想过纪襄本就知道了。
看着她唇角微微含笑的脸,清澈平静的眼眸,章序心中又有着说不出的失落。
他宁愿她大吵大闹,扑上来厮打他也可以。
章序问道:“你真的不在意?”
纪襄很快回答了他:“我说了,我不在意,在此事上你不用顾忌我的想法。”
章序从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,不用顾忌,说明还是在意的,不是吗?他咧嘴笑道:“阿襄,你不用说了,我不会再有别人的。”
纪襄没有说话,也捡了块石头扔向池塘里,涟漪转瞬即逝。
章序道:“不是这么扔的,我教你。”
换作平常,他一定会去握纪襄的手教她,尽管她会守礼地甩开。但这时候,他心里更多的还是惭愧,口头上教了几句,又演示给纪襄看。
她一直微微含笑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章序心里,渐渐浮起一种异样的不安。
他长到十七岁,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。即使是星夜单骑在螭山里救肃王时,他都没有怕过,更没有现在这种害怕不安交融的心绪。
章序甩了甩脑袋,道:“明天我约人打马球,你来看吧。反正你待在屋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,不如来给我助威。你经常闷在屋里也不好,宣光宫里有一处打马球的好地方,你跟着我一块去吧?”
纪襄一脸心神不宁,目光眺望远处,没有答话。
他急切道:“阿襄,你听见我说的了吗?我请萧县主陪你一道去吧?”
她回过神来,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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