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的发肤香气。纪襄抬眼看他,看他面如冠玉的脸,乍一看没什么表情,但仔细瞧就会留意到微微上翘的唇角。
他的嘴唇很薄。
司徒征问道:“适才喊不饿,现在饿了吗?”
纪襄点点头。
司徒征道:“你先用晚膳,一会儿和我一道出去走走。”
“会不会被人发现?”她紧张地问。
司徒征笑道:“你戴上帷帽就好。”
纪襄应了一声,起身时目光又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“怎么了?”他含笑道,任由纪襄视线打量。
她一笑,没有说什么。司徒征的心情似乎很好,说话时的语气都是带着笑意的。除了在大慈恩寺对她置之不理,和先前在马车上凶她,大多数时候,他都是和传言中不一样的温和。
仿佛他很喜欢和自己私下待在一起。
但她一个人时,不面对他时,想起这个人心中总是茫然。
而且,他也没有再开怀到露出那颗酒窝过。
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,纪襄沉默地用完了饭,司徒征来时已经用过晚膳了。
她去重新梳妆打扮,司徒征便坐在榻上,看她留下的书。
屋内点起灯烛,她不想让他等久,手上动作很快。双手正在盘发时,忽地听见他说了一句:“不用着急。”
她从镜中看过去,见他头都没抬,也不知怎么发现她急躁动作的,含含糊糊应了一声。
一切梳妆完毕,纪襄戴上帷帽,最后在镜中看了眼自己。除非是对她身形都十分熟悉的人,不然绝对认不出来。
夜色初上,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。她还当司徒征说的出去走走是闹市游玩,不料真是就近散步。
附近十分幽静,少有房屋,偶尔有挑着卖货担子的人路过,会诧异地多打量几眼这一对男女。男的神姿高彻,女的虽然没有露出真容,光身影就娉婷袅娜,一看便知是个美人。
司徒征放慢脚步,和纪襄并肩而行。他谈起纪襄下午在看的书,她含惊带喜,热切地同他谈了起来。
这是一本记载前朝文人生平趣事的小书,短小精悍。纪襄还当司徒征只读治国方略,经义典籍,不想他居然很是熟悉。
言语你来我往中,纪襄不自觉牵住了司徒征的衣袖。他一笑,从她手里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衣袖,反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纪襄原想挣脱开,她从小到大所受教育,绝不包括在外和男人拉手。但她垂眼一看,在二人衣袖掩盖下,只要不走近了仔细盯着瞧,是看不出他们牵着手的。
左右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