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问道。
青筠正要开口,忽然想到未必能和外人言,打了个哈哈道:“在庙里能做什么,郎君每日都吃斋,给顾皇后祈福。”
纪襄闻言,试图想象了一下司徒征跪地抄经的模样。但他应该不论做什么事时,面上都是一派泰然平静的。
其实纪襄多数时候,也能做到镇定从容,喜怒不形于色。只是心里,还是常常会因为明知自己在忍让而委屈......
她摇摇头,将愁绪抛到一边。
日光明媚,纪襄手心朝上,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。她问:“青筠,司徒他是何时知道我的事?”
青筠玩着手指,声音清亮,不假思索道:“一开始就知道了呀。”
纪襄笑盈盈道:“那他之前是太忙了吧,是不是快到休沐日了?”
青筠一说完,就心道不好。他虽然不大懂郎君和这位纪姑娘之间究竟是何关系,也不懂男女之事。但设想一下,应该都是希望一得知消息就赶去救人的吧?
幸好,他还没想好该如何补救几分,纪襄就已经自己找到了理由。
青筠松了口气,连连点头道:“是啊是啊,郎君这几日是挺忙的。”
司徒征自从回京以来,除了少有的几次游猎宴会,都忙于种种公务。虽然他这段时日并未有何要事耽误,但青筠说出来时,也不算心虚。
纪襄展颜,病中仍有些苍白的脸颊灿然生光。
青筠一拍脑袋,看着日渐大起来的日头,问道:“纪姑娘,你病着还难不难受?要不我扶你进去躺着吧?”
她看着青筠紧张兮兮的小脸,扑哧一笑道:“我一点儿也不难受了。司徒请的大夫一定很善于岐黄之术吧?我从前发热都要昏昏沉沉好几日,这回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青筠用力点点头,道:“那是当然了。”
大夫姓陆名谨,出自吴县名门之家,自幼因着体弱,被寄养在灵云寺,和住持大师研习医术。三年前他父亲去世,家中有族人勾结官员想要抢夺本该属于他母亲和兄长的财产,求救到了灵云寺里正在做俗家弟子的陆谨这儿。司徒征出手帮了他,从此也和陆谨结下一层雇佣关系。
青筠对陆谨的来历清清楚楚,但又不确定能否告诉纪襄,说了一句后就沉默了。在司徒征手下的人,不论是仆从还是护卫,都懂得对外人保密,不该说的守口如瓶。
而纪襄......
他突然想到什么跳了起来,道:“郎君让我一日煎三次药的,我这就去。”
纪襄还未应好,他就已经跑出了纪襄的视线。她微微眯着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