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是他所说的,广康伯立即就信了,向司徒征道劳。他也没多问是哪位贵人想要请纪襄,答应了下来。
只是纪襄被禁闭几日,指不定形容憔悴,万一被外人看出不妥就不妙了。
司徒征又摆出了一副现在就要接人走的架势。
广康伯回想一二,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拱手道:“见笑见笑,还不快扶姑娘起来。”
最后一句已是厉声呵斥,一个健壮的仆妇半扶半抱起纪襄。
他心中叫苦不迭,哪里能料到纪襄竟然病得昏迷躺在卧房的门后。更后悔的是,也不知怎的,听司徒征说了几句,他就带着他一起来了纪襄住的院子。
看见的这光景,可真是有失颜面。
“大人,小女病着......”
司徒征道:“恰好,我认识一位名医。”
此言一出,广康伯愣住了,连细小的眼都睁大了。他看向司徒征冷峻的眉眼,悻悻然赔笑了几声,只好让司徒征带走了纪襄,和他口中那个“出自宫廷”的婢女碧梧。
看着一行人走后,广康伯隐约觉得有何不对劲。他摇着脑袋想一想,还是没琢磨出是何地方有不妥,只盼着司徒征不要多管纪家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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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襄睁开眼睛,看到面前坐着的是司徒征,在烛光下正专心致志地在提笔在公文册上圈点什么。
她还当自己是做梦。
身上和额头的热意已经和缓许多,她倚着车壁平复片刻,打量四周,自己似乎身在一辆宽大的马车内。她轻轻捏了一下胳膊,好像又不是在做梦.......
嘴里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苦味,大约是她昏睡时被灌过药了。
“司徒......”纪襄才开了口,就咳嗽了好几声。
她眨了眨眼睛,泪珠滚滚而落。纪襄自己也不想哭,只是不知为何,一开口便止不住眼泪。
司徒征从公务里抬头,瞥了她一眼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......”她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,低着头抽泣。
她说没事,司徒征也没有再搭理她。
纪襄这几日清醒时,都没有哭过。也许是因为在病中比平常脆弱几分,只觉根本忍不住泪水,越哭越觉得委屈。
她哭得眼前白茫茫一片,想要抽出手帕给自己擦拭眼泪时,感到有锐利的眸光看了她一眼。
他虽没说什么,但纪襄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,是让她不要再哭了。
她抽泣着给自己解释了一句:“我忍不住......”
司徒征手指翻了公文一页,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