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恨不得立刻插翅回家去好好说道说道。
易氏愤愤地瞪了纪襄一眼,也预备走了。她虽然是继母,但论理是纪襄名正言顺的长辈。原本想要借着此事好好管教她一番,但章序这么一说,她确实心有忌惮。
她看向广康伯,低声道:“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
广康伯一字一顿道:“关她禁闭。”
轻拿轻放,易氏大为不满,却也不敢在广康伯真动怒时多说什么,也不好在人前过多展露她恨不得纪襄倒霉的心思。
广康伯走到纪襄面前,盯了她木然的脸一会儿,道:“你以后就算是去做妓,我都不会再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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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康伯说的禁闭,当夜就开始了。
他连夜命人封死了窗户,不准纪襄踏出房门一步,也不准任何人进去。一日有人送三顿饭和水,打算关她到章家上门提亲为止。此后就再也不管她了。
纪襄被关的第一日浑浑噩噩躺了一天,想要求救,却不知该怎么办。
或者说,不知该向谁求救。
她谁也没有想到,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家里这些事,在屋里枯睡了一日。
纪襄自幼读圣贤书,和公主一道承庭训,知道自己和章序私下会面的事确实不对,被惩罚是应该的。
可这,也不是她想见的。
她倚在床上,突然间对自己此前更大胆的行径产生了怀疑。
司徒征可没有逼迫她,只是暗示了他的条件。是她自己应下的,也是她主动问了下回是什么时候。
她不由担忧起来,司徒征要如何联系她?会不会因为寻不到她,他们之间的事就这么算了?
他和太子的谋算里,本来就没有她的位置。纪襄也想不到自己能做到什么,可是她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参与其中,想要看着害她的人倒台。
她知道自己会无止境思虑的毛病犯了,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。她胡思乱想了好几日,梦里都是司徒征再也没有联系她,而谈氏又寻了机会害她......
也反反复复梦到了父亲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。
梦里她苦苦流泪,醒来时枕头都是湿透的。
夜里睡不安稳,白日里她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做事。她逼自己沉浸在了文稿上,但心里,始终悒悒不乐。
从前她也不怎么出房门,可之前是她乐意,现在是被迫的。
五日过去了,纪府风平浪静,只当没有发生过这事。仆妇也在易氏的管束下不敢四处去说,只能在府里嚼舌一番。
但这事实在稀奇,姑娘和未婚夫私会被抓了个正着。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