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就走。
皇帝从前年年秋狝,即使现在他自己不经常去了,也依旧有太子率领王公大臣后妃宗女去围场狩猎。纪襄每年都能跟着太后一起去。女眷也有女眷的玩法,在圈起来的地方射兔狐之类的动物。太后虽然会骑马,但自持身份,从来不肯去游猎。只有一次她兴致勃勃地要教纪襄骑马,教了两刻钟不到就累了,带着人回寝殿歇息了。
纪襄当时别说学会,连马都没上过。太后摇摇头说她没天赋,她也就没有了再想学的心思。
如果不是司徒征提起,她都要忘记这事了。
司徒征瞥了她一眼,道:“纪姑娘谦虚了,我记得你课业极佳。”
纪襄仰起头看他,茫然地问道:“咦,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又不是什么秘密。”司徒征轻笑一声。
“你不用害怕,放心,它很温顺听话。而且,我会一直看着你的。”
纪襄心里弥漫着的紧张在他淡而温和的话语里消散不少,她突然有些好奇,问:“司徒,那你是和谁学的?是宫里的武师傅教的吗?”
“不是,幼时我爹把我往马背上一摔,我就......学会了。”
纪襄双眼微瞪,惊讶地看着他。如果换个人,她一定以为是在和她开玩笑。据她所知,定远侯只有司徒征一个嫡子,居然敢这么教儿子,也不怕出事......
“过来。”司徒征打断了她的思绪,朝她微抬下颌。
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,纪襄要和他对视只能仰头。司徒征肤色雪白,连牵着缰绳的手指都白,在熠熠日光下格外显眼。她有些好奇他一个年轻武官,怎么会如此肤白。
她偏了偏脑袋,将问话咽了回去。转瞬,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在府里闷久了,能说话的人少之又少,才会想要一直和司徒征说话。
方才,她竟然想开口问司徒征为何会如此白。
他们之间可真没有这般熟络......
司徒征让她不急,便是真的不急,慢条斯理地给纪襄讲起如何上马控马。声音低醇,语气耐心。
纪襄也就真的生出了一种,仿佛在绿草如茵的平原上听人授课似的感觉。她很认真,沉浸在他的教导里,不时地点点头,很是乖巧的模样。
等他说完,纪襄便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。至少,驾驭一匹温顺的马应该没什么问题?
他的态度很耐心,很有条理。纪襄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司徒,你之前教过别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司徒征道,“我为何要教别人?”
他说的理所当然,微微挑眉,流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