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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襄吃力地想着,杏眼微睁,望着头顶上素色的纱帐。
她好受不少,但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,索性闭上了眼睛。不知躺了多久,给她把脉过的大夫又进来了,隔着一层绢帕探查纪襄的脉息。
平稳不少。
纪襄只听见二人又在屏风外絮语了,过了许久司徒征重新进来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精巧的碧玉茶壶,再次走到纪襄的床榻前。
“纪襄,大夫给你开了一方安神的药。你喝了就能睡着了。”
纪襄点点头,铺在枕上的一头青丝也随之动了动。
“要咽下去。”
这一回,司徒征的语气有些严厉。纪襄再一次点了点头,张开了两瓣鲜红欲滴的嘴唇。
他提起茶壶,慢慢地往纪襄的嘴里灌药。
看着她在发热中乖乖地灌一口咽一口,司徒征眼里浮现出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浅淡笑意。
这药,自然也不是立竿见影的。司徒征看着纪襄半张半阖的眼睛,想起了大夫说的话。
大夫说,睡上一觉药性基本都能发散了,只是之后难免头疼脑热好几天。
相比之下,不如直接解了药性,一了百了。
纪襄无疑是个美人。
所以,知道他将中了药的纪襄带回来的不多,两三个,但似乎都默认了,他会直接帮她解药。
司徒征垂下眼帘,没有再想纪襄。
他站起来,仔细将今日之事盘了一遍。只要二公主那边不出差错,这事就悄无声息过了。
第20章
纪襄睁开眼时,听见了滂沱的雨声。
她头痛得厉害,浑似有人提着一个棍子在她头上持续地敲。眼前一片漆黑,慢慢地,才勉强看清一些,只是一切事物都仿佛在旋转。
纪襄平复了片刻,撑着自己坐起来。纱帐外的天光昏暗,乜乜些些。
屋外风雨如晦,一片灰黄的浮光里,离她不远处的椅上,坐着一个她认识但算不上熟识的男人。
纪襄一愣,不确定地眨了眨眼,入睡前的记忆突然之间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。
她想起了她在司徒征的怀里蹭着想去亲近他,想起自己在马车上双臂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嘟嘟囔囔,想起他提着茶壶给自己灌药。
在马车上,她的嘴唇似乎还蹭到了他的下颌......
纪襄脑内嗡然,她揉揉脑袋,她喝的那甜汤里,到底是什么毒药?
司徒征又不是神仙,肌肤胸膛也是热的,虽然比发热的她凉一些,但她为什么会这般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