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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处偏殿,舞伎身姿如柳,翩跹在镶金嵌玉的殿宇中,渐渐舞姿狂放,周遭的声响也喧闹起来。
司徒征轻声问道:“殿下,你怎的了?”
坐在他旁边的太子,面色虽然未改,但司徒征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,对他性情一清二楚。一见太子在桌下的右手拇指在飞快摩挲食指,就知道多半是出事了。
太子下巴微抬,示意司徒征看桌上的酒杯。
葡萄美酒盛在碧玉酒杯中,泛着一个小小的泡沫。
燕崇带着几分不确定,谨慎开口道:“不知是否我看错了,给我倒酒的时候宫女手抹了抹杯口。”
“殿下你可有喝?”
“没有。”太子道,“我料想也无人敢在宫宴上给我下毒,只是.......”
他回忆了片刻,道:“我没有看错。”
多年的宫廷生活,令太子一向都极为谨慎,在饮食上更是细致。
只是今日应邀入宫的人数众多,若是要当众毒杀储君,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司徒征沉默片刻,飞快将自己的酒杯和太子的换了。他动作迅疾,上身一动不动,加上宽袖的掩映,即使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,都不会察觉酒杯已经暗中转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