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等纪襄想个说辞不去,易氏就和广康伯发了一通脾气。
原本纪府里只有三个正经主子,花用最多的便是纪喻。而纪襄这个年纪的姑娘,除了要供应饭食,还有不少需要花钱的琐碎事物。何况,她在未经广康伯夫妇同意前,就带了个婢女回来,这一点更是令易氏十分不满。
在易氏眼里,纪襄手头应有不少太后娘娘赏赐的金银珠宝,不应该再花一分纪家的银钱。
而纪襄听了这么多回她是如何辛辛苦苦操持这一家子后,居然毫无表示!易氏忍了几天,终于有一日再也忍不住,对着广康伯发作了。
广康伯咬着两片茶叶咀嚼了一会儿吐出来,皱了皱眉头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你让我去找女儿要银钱?”
“你女儿?!她有把你当亲爹吗?哦,她回来之后,给我们晨昏定省过吗?给阿喻一分银子都没有,自己倒是好意思花府里的银钱!”易氏气得咬牙,重重夺过广康伯手里的茶盏。
广康伯摆了摆手,道:“你自己也不乐意和她说话,是我让她不用过来问安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至于阿喻......”
他迟疑了。他觉得纪襄是应该给弟弟银钱花用的,就算不给真金白银,也应该给些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。他虽然不舍得和儿子分离,却也暗自想过如果宫里看中的是纪喻该有多好。
纪喻如果能给皇子当伴读,日后的仕途免不了贵人提携。
一想到这儿,广康伯对纪襄有些埋怨。宫里明明有年纪和纪喻差不多的皇子,纪襄也不对太后求求,帮着弟弟谋个好前程。
只是,让他去和亲女儿要银钱,广康伯拉不下这个脸。
易氏冷哼一声:“她要是懂事,就应该自己给你。她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境况,可见完全不体谅我们。我看啊,她是真把自己当公主了,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,就等着每天我派人请她来吃饭。”
广康伯低头喝茶,眉毛皱成一团。
见这模样,易氏更是心烦,不止一次后悔起自己为何就嫁了一个家里早已败落的鳏夫。她手指戳了戳广康伯的手臂,喝道:“你明天就去和她说!家里供不起她和她那个金贵的奴婢!”
闻言,广康伯面色一沉道:“胡说八道,那是宫里的人。”
“一个宫女你也怕啊!”易氏气得双眼发红,“你还是不是伯爷了,连个奴婢都不敢赶走?”
广康伯眼皮一抬,道:“你不怕?我看你对人客客气气的。”
易氏一噎,不说话了,自顾自生着闷气。
广康伯自然不是怕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