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沫并不赞同苏郁的做法。
抬脚踢了踢苏郁身下的沙发,他侧转过头疑惑的看向苏沫。
“对于另一半,首要原则就是诚实。”
苏沫一本正经地说着父母教导的道理,苏郁撇撇嘴,敷衍的回答:“我知道,就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
苏郁想到花咏的隐瞒,诚实是相对的,他不能在明知对方欺骗自己的情况下,还对他坦诚相待,掏心掏肺。
怕是会被骗得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他抬起下巴,一副神神在在的表情,慢悠悠地说: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而且也不能说。
以苏沫的小心程度,要是知道花咏居心叵测,怕是会直接出手把两人隔离开。
“你不说我怎么懂?”苏沫瞬间炸毛,揪住苏郁的耳朵,对着他吼道。
“情况复杂。”
苏郁拍开她的手,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,迅速朝着楼上走去,“他们应该准备好了。”
苏沫空中挥舞了下拳头,苏郁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,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弟弟离开的方向,沉默几秒,径直拿起手机打给秘书。
“帮我查个人。”
空旷的房间,中央孤零零的摆着一张床,淡淡地消毒水味扑面而来,各种仪器的滴答声此起彼伏,床的对面是巨大的环形玻璃窗,青山绿水雅致景色映入眼帘。
角落的天花板上,球形摄像红点闪烁,正在运转。
苏郁换上绿色小恐龙睡衣,柔软的恐龙头垂在后背,撕掉脖子上的抑制剂贴,贴的时间长了,已经没有粘性,他扔在桌上的铁制托盘里。
随后戴上帽子,抱住身后的尾巴,蜷缩进床里。
短短几分钟时间,曼陀罗花香就充斥整个房间,奶白色近乎透明的信息素凝聚在一起,能够看到流淌的纹路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皮肤越来越烫,好似感知到他的情绪,流淌的信息素剧烈的跳动,皮肤饥渴难耐,像是无数只蚂蚁啃咬着皮肤,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,热浪翻涌,苏郁紧咬着下唇,扭动着身体。
这一次,确实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难挨。
漆黑的夜色被挡在窗外,花咏一遍又一遍拨打着苏郁的电话,无一例外,冰冷的机械女声在耳边重复一次又一次。
“叮咚——”
门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