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少游沉默半晌,没有答应,也没有不答应。
审视的目光落在苏郁身上,对方坦荡接受打量。
片刻,他咧嘴一笑,眉宇间带着漫不经心,有意无意的问道:“怎么?不相信我,害怕我把你的果实给抢了。”
“你别胡说。”盛少游拇指按动握着的自动笔,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看,眼神飘忽。“你我谁跟谁,你想要直接拿去就是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盛少游抿了抿唇,认真的迎上苏郁的视线。
“到时候给我药就行。”
苏郁早就对老盛总看不过眼,既有对盛少游母亲的不值,也有替盛少游的委屈。
他眼里盛少游虽是盛放集团总裁,仍是那缺爱的小苦瓜。
即使心里再委屈,骨子里带着的懦弱和心软,面对稍微释放的亲情就被迷的晕头转向,嘴上喊着狠话,要求一一应下。
而老盛总确诊后,他就光明正大的提过——
让他自生自灭,以抵消对盛少游母子二人的亏欠。
结果显而易见。
两人对视,空气瞬间变得剑拔弩张,无形的发着噼里啪啦的响声。
半晌,苏郁倏地移开视线,轻快的笑声溢出喉咙,前一秒的对峙如同错觉。
“当然。”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挤出假笑,微侧过头,视线骤然冷却,“他可是伯父啊。”
掌心撑着大腿,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,扣上西装,抚平久坐带来的褶皱,扭了扭僵硬的脖子,黄色的抑制贴露出一角,馥郁的曼陀罗花香丝丝缕缕的涌出。
盛少游晃了晃神,食指抵住自己的鼻子,一瞬间他感觉身体里流淌的信息素躁动起来,指头用力抠着办公桌,指节泛白,青筋隆起。
眉毛微不可察的拧了拧,他抬眼看向站在原地的苏郁,“你易感期到了。”
苏郁偏头盯着盛少游颈后同款抑制剂贴,“又撞上了。你打算怎么解决啊?”
盛少游近段日子被公司还有老盛总的事情绊住脚,往日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都不见了踪影。
“我是没时间,不是没人要。”
盛少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对方努努嘴,不置可否。
离开盛放,苏郁漫无目的开车在街上乱转,发情期还没有全面开始,但不知为何,这一次就像是开闸的洪水,汹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