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指向自己，后者指向江妄。
王九郑重的拍了一下小辛，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离开前，意味深长的看向小辛身后。
小辛蹙着眉，耳边的声音让他一怔。
“你是做什么的？”
热气将他紧紧包围，小辛不自在的侧了侧身，江妄径直起身翘着腿好奇的打量着他。
小辛抿了抿唇，半天才憋出几个字，“银行搬运工。”
江妄眯了眯眼：？
“说人话。”
小辛指尖微蜷，轻咳一声，撇过脑袋压着声音飞速解释：“将你的钱搬到我这里替你保管。”
相比侠肝义胆的豪情，对物质的屈服显得不够看。
江妄眨眨眼睛，将小辛那叽里咕噜的话进行加工，然后得出结论。
抢劫犯就抢劫犯。
还说的那么深奥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新兴职业。
江妄朝着他伸手，小辛犹豫一瞬，搭上他的手，顺着力道缓缓坐在他身边。
“怎么入行的？”江妄把花生米丢进嘴里，回头打量着小辛，小辛看起来年纪不大，正是上学的年纪。
脑中不由自主的猜测对方入行原因。
从家庭背景到人生经历。
碟片里看到的狗血故事钻进自己的脑子。
小辛罕见的沉默，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。
显然不想提起往事。
江妄撇撇嘴，打算尊重他的决定，拍拍手上的花生碎，就要起身离开。
“我是个孤儿……”
江妄停下脚步，回眸望了低垂着脑袋的小辛。
手紧紧攥着衣角，轻薄的布料皱成一团。
“被干爹收养后，他就从小一直训练我们兄弟几个。”
江妄坐回到他身边，小辛叹了口气，开玩笑的口吻说道：“你把我酝酿的情绪都搅和没了。”
江妄挑眉，“那……抱歉？”
小辛摆手，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：“算了，我继续说。”
但不用小辛说，江妄也能大致猜到后面的故事。为非作歹的养父和可怜兮兮的养子，因为没有受过教育，从小便被灌输养父那一套极端的思想，如今他长成现在的模样都得感慨一句原生父母的基因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