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回来,面具也被云为衫系在腰间。
江妄漫不经心的淡淡一瞥,从死胡同的尽头移向新娘的中央。
金繁看见两人回来,推搡开扑过来的新娘,迎上去压低声音,“你跑哪儿去了!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,我差点被她们给挠死。”
他说着露出被抓出几道红痕的手背给宫子羽看,还不忘指责宫子羽乱来,“新娘里面也是有刺客的,万一——”
宫子羽打断,“你想的也太多了,我就宫门一游手好闲之人,那刺客干什么白费力气来刺杀我?”
确实有几分道理,让金繁无法反驳。
话不多说,宫子羽走到墙边,举起双手将两块深色的墙砖一起按下,墙面轰然一声从两边推开,露出一条漆黑狭长的甬道。
江妄眼睛飞快的记下那两块墙砖的位置。
宫子羽还有闲情雅致给新娘介绍密道,话还没说完,一个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。
“宫子羽,你不是带人给我试药吗?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。”
金繁面色发白,朝着来人行礼:“徵公子……”
宫远徵?
好熟悉的名字,好像听表哥提起过,说是自己的弟弟。
江妄仰着头看向墙面,少年的年纪看起来不大,面色苍白,身后是漆黑的月色和皎洁的月光,落在身上更是显得他格外清瘦纤长。
头戴抹额,眼尾狭长,眉宇间带着阴沉和冷漠,负手而立于屋顶之上,好似要将这世间所有都踩在脚下。
但江妄看着他从身后垂落在肩膀上的几根小辫,上面还挂着小铃铛,又觉得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说不定那满身的冷漠阴沉便是他的伪装。
而宫子羽虽然年长,但显然止不住宫远徵。
宫远徵对他毫不客气,眸中带着轻蔑,反呛宫子羽几句,不可一世的冷笑着从屋顶上一跃而下,衣袂飘飘,随风作响。
宫子羽脸色大变,立即冲新娘们大喊:“进去。”
江妄没动,无奈地揉了揉眼睛,觉得在场的大多数都好似那木头,非得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要做的事儿。
刚不知偷偷钻密道,现在人动手了,开始火急火燎的害怕逃窜。
果然,新娘还没跑出几步路,宫远徵手中掷出暗器击打在密道的机关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