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朕被汪硕的话弄得哑然无声。
确实实话。
他确实有病,而且病的不轻。
头一次汪朕不知道该说什么,双目如鹰隼般锁定汪硕,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破绽。
汪硕正大光明的任他打量,同时也一脸嫌弃的望着对方,半晌,他幽幽地吐槽:“你这身真难看,像是卖保险的。”
要是穿坎肩过来,又像健身教练。
还是那种出现在动作片中的健身教练,几张吸油纸都不够的那种。
汪朕深吸一口气,“你的病还没好。”
余光看了一眼那张画布,没什么大作,就一鬼畜版的主治医生画像,本就鼓着的啤酒肚更是让他画成吹满气的气球,针一戳就破。
茂密的金色头发,由繁到简。
变成让人信任的模样。
汪硕若有所觉的把画转向汪朕,一副求夸奖的模样,“我觉得他一点都不专业。看!我改造完,是不是立马变得让人信任了?”
紧接着他苦恼的托着下巴,“我觉得病已经好了。”
汪朕没有说话,只要一搭理他绝对会滔滔不绝说他那套逻辑。
但汪硕并不打算放过他,径直抬手解开扣的严严实实的扣子,直到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才满意停手。
“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我。”汪硕肆意的笑着,有些神经质,可眼睛却亮的吓人,“你们在遏制真正的我。”
还有一句话,他没有说。
那就是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。
竟然觉得我会真的在意你们。
他确实有极强的占有欲,但并不是只有得到这一种选择。
还有彻彻底底的毁掉。
比起爱,难道不是痛苦更让人愉快吗?
汪朕看着汪硕眼睛里蔓延的疯狂,没有多说一句话,而是径直抬起手,那双宽大的手掌蕴含着可怖的力量,落在身上绝对能够让人清醒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对待过汪硕了。
大概六年的时间。
预想中的惨状并未有到来,以往任由自己随意揉捏的汪硕,纤细的手紧紧挡住他未下落的拳头。
格外轻松,不费吹灰之力。
让他难以前进半步,汪硕笑眯眯的望着他,那双眸子却没有半点笑意,淬满了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