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在日复一日练功习字中悄然流逝。
权力帮内并无侍女仆从伺候岁宁，李沉舟似乎从未想过她需要这些精细照料，她就这般在帮派阳刚粗粝环境中如同石缝里小草，自顾自地顽强生长。
清晨练武场边缘总能看到她身影，雷打不动。
最初瘦小苍白渐渐被匀称线条和健康色泽取代。
厨房陈婶不曾短了她吃食，甚至因李沉舟无意中默许，偶尔还会给她开点小灶。
时间久了，那曾经病态苍白褪去，细腻肌肤下透出浅浅红晕，如同上好暖玉。
眉眼渐渐长开，卷翘睫毛低垂时，竟也有了几分楚楚生怜韵致，像是枝头初绽豆蔻梢，青涩却难掩日渐明媚光彩。
这日清晨，岁宁如往常般走向她惯常练功僻静角落，却听得假山后传来几声压低窃窃私语。
岁宁本来不想偷听的，毕竟这山上的人越来越多，有些小秘密也是正常的，只是一些字眼的出现，硬生生拽住了她脚步。
“……哼，说什么恩威并施，说到底还不是信不过咱们兄弟，用那劳什子毒丸栓着……”
“……就是，每月发放解药？呵，不过是吊着命给他卖命罢了……”
岁宁眉头渐渐拧紧，指尖无意识地蜷起。这些人，怎可如此非议？
然而接下来话更是让她气血上涌。
“……诶，说起来，帮主留下那个小丫头，说是报恩，谁知道真的假的？”
“啧，我看那小姑娘模样渐渐出来了，帮主正当盛年，莫非是养在身边……”
“嘿嘿，禁脔倒也说不定……不过帮主那性子，冷得跟冰似的，怕是没那心思吧？”
“我看也是做样子，显得他重情重义，说不定哪天觉得麻烦就随手打发了……”
一股难以言喻怒火“噌”地窜上岁宁心头，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。
他们说李沉舟虚伪，说他手段毒辣，她虽生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