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随风“这个嘛……”
柳随风揉了揉额角,脸上浮起几分无奈又玩味的笑意,
柳随风“岁宁姑娘,咱们这儿……多是糙汉子的活计。你这般娇弱……”
他话留一半,意思昭然。
旁边汉子们哄笑出声:
“就是,小娘子在家绣花不好么?跑咱们这男人堆里凑啥热闹?”
“柳五,别难为人家了!帮主捡回来的,当花儿养着便是,费那劲干啥!”
“嘿,花儿还得会开呢,这小丫头片子,话都不敢大声说,能顶啥用?”
七嘴八舌的议论像针尖扎进岁宁耳中,刺得她心口生疼。
小脸瞬间涨得通红,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骨节泛白。
不是委屈,是那种被轻视的难堪!
她不要靠别人的施舍怜悯活着!
一股被逼到绝境的倔强猛地冲上头顶,压倒了所有恐惧!
她倏地抬起头,眼圈迅速泛红,水光在眼底打转,眼神却亮得惊人,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执拗,直直看向柳随风,声音甚至盖过了那些哄笑:
岁宁“我可以!我不怕累!扫地、洗衣、烧火……我都能学!我……我也可以习武!”
最后四个字,她几乎是喊出来的,带着破音的哭腔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!
场中瞬间一静。
汉子们显然没料到这只小兔子急了竟敢亮爪子,一时愣住。
柳随风眼底那丝玩味更深了,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。
这小丫头,看着软糯,骨子里倒有股犟劲儿。
只是……习武?
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嘲讽弧度,刚要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