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亭亭,眉间灵气更胜往昔,不禁莞尔。远徵近日亦时常提及妹妹,言及往日同游趣事,恍如昨日。
愿妹妹日日无忧,岁岁喜乐,不负韶华好景。若妹妹得暇,盼能移步宫府一叙,届时我必亲至门外相迎,共话旧情。
顺颂时祺。
尚角 顿首】
捏着信纸的指尖却迟迟未松,信纸边角被指腹摩挲得微微发皱。你垂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,方才逐字读信时绷紧的肩线,此刻缓缓松了些,唇角竟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。
凤惜月远徵弟弟……
你轻声呢喃,指尖划过 “宫府一叙” 四字,眼底漫开温软的笑意。只是转念想到宫门选亲大典的事,她眉尖又轻轻蹙了一下,垂眸看着信末 “我必亲至门外相迎” 的字迹,那点担忧又渐渐散去。她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贴身的锦盒里,指尖轻轻摩挲着锦盒表面的花纹,眼底满是期待。
转换镜头,酒楼
宫门外务正繁,案上文书堆叠如山,宫尚角执笔的手却蓦地一顿。墨色笔尖悬在纸页上方,方才还条理清晰的思绪,不知何时已飘向给惜月的那封回信。
他想起信中落笔的字句,不自觉便猜度起来 —— 她读信时会是何种模样?是眉眼弯弯,还是会对着 “远徵念叨” 的话暗自浅笑?又念及多年未见,她如今该是出落得愈发亭亭,可还记得宫府旧景?念头层层叠叠漫上来,竟连 “她会不会来宫家”“会不会来参选”“会不会嫁进宫家” 的问句,都悄然浮上心头,到最后,连自己都未察觉,指尖已无意识将 “已阅” 二字,错写成了模糊的墨团。
宫尚角真是疯了
搁笔时指节微微泛白。起身步出屋门,晚风吹散了殿内的沉闷,带着庭院草木的清润气息扑在面上,他才稍稍敛去纷乱的心绪,抬手按了按眉心,试图将那些不合时宜的设想压下去,重新凝定目光看向远处那山上。
你正倚在窗边,指尖还捻着那封折得整齐的信笺,信纸边角被月光镀上一层柔白。抬眸望着月轮,恍惚间竟觉得这月色与记忆里宫门庭院的月别无二致 —— 那年与远徵追着流萤跑,尚角就站在廊下,月光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