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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悯众生微末,睑窥万生之念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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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

视角:无名樵夫(微末之一)

山风猎猎,吹动崖边古松,也吹动了松树下那袭仿佛亘古不变的月白长袍。

我背着刚砍好的柴,远远望见那抹身影,心尖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。那是宴仙师。云梦泽虞氏的传奇,也是……我们这片山野小民眼中,近乎于“天”的存在。他常在这崖边静坐,俯瞰着下方奔流的大江和炊烟袅袅的村落,神情淡漠,仿佛在看一幅无关紧要的画。

今日他身边似乎有些不同。往常总是独自一人的崖边,此刻多了一个小小的、穿着精致紫衣的身影。是那位被他亲自抱回虞氏、视若珍宝的小弟子,江澄。小家伙板着脸,努力挺直小身板,学着师父的样子盘膝打坐,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却忍不住四处乱瞟,最后偷偷落在宴仙师完美的侧脸上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和……困惑?

【心声(樵夫)】:仙师那样的人物,高居云端,怎么会有耐心教导一个奶娃娃?还这般……亲力亲为?听村里老人说,仙师三百年前就放出话要收虞氏自家一个孩子为徒,等了这么久,竟真等来了这个江澄?莫非这孩子命格真贵不可言?可看他那小模样,除了比别家孩子更漂亮些,眼神更沉静些(不像个真小孩),似乎也……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啊?

宴仙师似乎察觉了徒弟的分心,并未回头,只淡淡开口:“静心。观江流,如观命途。”

江澄小脸一绷,立刻收回视线,努力望向下方奔涌的江水,小眉头却微微蹙起。

【心声(江澄)】:观命途?我的命途?上辈子是条死路,这辈子……刚出生就被这老狐狸掐着点逮住了!说什么等了三百年,骗鬼呢!他肯定知道什么!现在装什么高人风范?还“静心”?他每次把我变成小孩抱在怀里揉搓的时候怎么不叫我静心?一日为师终身为父?呸!他分明就是想当我爹!仗着我这副壳子小就为所欲为!白切黑!老不羞!

崖下的江流奔腾不息,裹挟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枯枝败叶,打着旋儿,撞在嶙峋的礁石上,粉身碎骨。也有水流平缓处,滋养着岸边青翠的水草,生机勃勃。

视角:落魄散修(微末之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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