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无形的刻刀,开始重塑。
吾入局。
重塑之始:神念降临于虞氏宗祠最高处。他不再是超然物外的观察者,而是虞氏那位辈分极高、却常年云游在外、近乎被遗忘的“小祖”。他选择在江澄父母刚刚离世、幼童最孤苦无依的时刻“恰好”归来。目光扫过堂下惶恐或期盼的族人,最终精准地落在那蜷缩在角落、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瘦小身影上。
宣告:“此子,名澄?”** 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古老威压,瞬间冻结了所有窃窃私语。他无视所有惊愕目光,径直走向角落,宽大的袍袖拂开尘埃与无形的排挤,俯身,向那满脸茫然惊惧的幼童伸出手。指尖带着一丝温润神力,悄然拂过江澄眉心灵台,驱散那缠绕其身的沉疴晦气,修补命格最初的裂痕。“根骨尚可,”他对着空气,又像对着整个凝固的虞氏宣布,“本座,缺个关门弟子。” 从此,孤雏被划入神明的羽翼之下。
亲力亲为的“师尊”:** 仙山云海间,宴君华褪去神性,活成了江澄眼中那个“老顽童”师尊。从引气入体的笨拙手势,到吐纳调息的第一缕灵气,皆由他手把手亲授。灵药淬体,他守在一旁,以神力暗中护持经脉;剑法初学,他折枝为剑,一招一式,笨拙模仿孩童的视角耐心拆解。深夜,小徒弟在寒玉床上冻得蜷缩,他悄然步入,指尖轻点,暖流驱散寒意,顺手将被角仔细掖好。他注视那熟睡中尚显稚嫩的脸庞,神念深处却浮现命书中那焦黑的灰烬。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,悄然覆盖了神格的冰冷。
“终身为父”的执念:“小澄儿,看为师给你带了什么?山下王婆家的糖人儿!叫声爹听听?”宴君华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个活灵活现的兔子糖人,笑嘻嘻地凑到练剑练得满头大汗的小徒弟面前,试图用糖渍蹭他脸蛋。江澄板着小脸,严肃地后退一步,拱手行礼:“师尊,礼不可废。” 宴君华夸张地叹气,眼中却笑意狡黠: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!乖澄儿,叫声爹又不亏!” 他乐此不疲地扮演着这个“求爹若渴”的古怪师尊,用各种幼稚的糖果、玩具、甚至故意变出的滑稽小法术去“引诱”或“威逼”江澄松口。这执念背后,是他试图以最凡俗、最牢固的“父子”羁绊,牢牢锚定住这曾被轻易抛弃的命数。
“维持成人”的徒劳与“孩童之身”的守护:江澄盘坐于聚灵阵中,眉头紧锁,周身灵力剧烈波动,试图强行冲破某种禁制,恢复前世成年之躯。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咯声,脸色瞬间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