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结束的哨声落下时，徐必成握着鼠标的手还在微微发烫。场馆内欢呼声浪像潮水般涌来，TS战队成员冲上台拥抱的身影刺得他眼睛发酸，他却先一步扯下耳机，目光越过人群，精准落在那个被队友围在中间的白色身影上——林恒正低头擦汗，额前湿发贴在皮肤上，侧脸线条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柔和。
BA黑凤梨的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里带着惋惜：“打得很好了，下次再拼。”徐必成点点头，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键盘边缘，那是刚才团战最激烈时，他为了躲林恒的镜而按错键位的地方。后台通道里，队员们沉默地走着，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。他掏出手机，点开置顶的聊天框，输入又删除，最后只发了一句：“打得不错。”
没过多久，手机震了一下。林恒的回复带着点喘：“你公孙离最后那波走位才厉害，差点没切死你。”徐必成看着屏幕笑了笑，指尖敲下：“下次让你切个够。”发完才发现，这句话里的亲昵像没藏好的糖，甜得他自己都愣了愣。
颁奖典礼结束后，林恒没跟队友去庆祝，反而绕到BA战队的休息室门口。走廊里没开灯，只有应急灯泛着微弱的光，他看见徐必成坐在台阶上，手里捏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，头埋在膝盖里。林恒放轻脚步走过去，在他身边坐下，把自己的冠军奖牌轻轻放在两人中间的台阶上。
“怎么不进去？”林恒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，带着刚结束比赛的沙哑。徐必成抬起头，眼睛红红的，却没哭，只是扯了扯嘴角：“怕影响队友心情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奖牌上，金牌在昏暗里闪着光，“羡慕死了。”
“下次我们一起站上去。”林恒说。这句话不是安慰，是他盯着徐必成打比赛时就有的念头——他想和这个人一起捧起奖杯，而不是隔着赛场相望。徐必成愣住了，转头看他，刚好对上林恒认真的眼神，那眼神里没有同情，只有并肩作战的笃定。他忽然伸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恒的手背，像试探，又像确认。林恒没躲，反而反手握住他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，驱散了赛后的疲惫和失落。
“好啊，”徐必成笑了，眼睛里重新有了光，“一起站上去。”
那天晚上，他们没回战队宿舍，而是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。老板看着两个穿着队服的少年，笑着多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