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,将军府的桃树不知经历了多少轮花开花落。刘耀文和苏柠黎的头发已全然雪白,走在院里都需要小辈搀扶,却依旧每日要到桃树下坐一坐——那里有他们一辈子的回忆。
这年冬日来得早,第一场雪落时,苏柠黎受了些风寒,身子日渐虚弱。刘耀文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亲自给她熬药、暖手,夜里就靠在床沿打盹,稍有动静便惊醒。
“耀文,别熬着了,我没事。”苏柠黎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落雪,声音轻得像羽毛,“你看,窗外的雪落在桃枝上,多好看。”
刘耀文握紧她的手,眼眶通红:“等你好了,我陪你去看雪后的桃树,再给你做桃花糕。”
苏柠黎笑了笑,眼神落在枕边的锦盒上——里面装着那支修了又修的玉簪。她轻声说:“把簪子拿给我。”
刘耀文连忙取来玉簪,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掌心。苏柠黎摩挲着簪子上的裂痕,轻声道:“这支簪子,陪了我一辈子……当年它断的时候,我以为我们的情分也会断,没想到……”
“不会断的。”刘耀文打断她,声音哽咽,“我们的情分,比这支簪子结实,比这桃树还长久。”
苏柠黎点了点头,慢慢将玉簪递还给她:“替我收好,以后……留给桃安,让她记着我们的故事。”
桃安守在一旁,早已泣不成声。小念儿牵着自己的儿子,懵懂地看着祖父母,却也知道气氛沉重,乖乖地不敢说话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柠黎的精神时好时坏。好的时候,她会靠在刘耀文怀里,听他讲年轻时的趣事;不好的时候,她就握着他的手,安静地睡着。
除夕那天,苏柠黎忽然精神好了许多,让桃安扶她起来,穿上当年刘耀文给她做的那件貂裘。她走到窗边,看着院里挂着的红灯笼,笑着说:“今年的年,真热闹。”
刘耀文陪在她身边,轻声说:“是啊,承武带着媳妇回来了,小念儿也带着孩子来了,一家人都在。”
“真好。”苏柠黎转头看他,眼神温柔得像初见时,“耀文,这辈子……能嫁给你,我没后悔过。”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