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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哪还敢反对,连忙让嬷嬷把库房钥匙递过来:“之前是我糊涂,委屈你了。府里的事,以后就全交给你了。”
苏柠黎接过钥匙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心中却没多少喜悦——这管家权,是刘耀文用战功换来的,是陛下的圣旨撑起来的,而非老夫人真心认可。
回院后,挽月喜滋滋地收拾着被翻乱的房间:“小姐,现在您是诰命夫人了,苏清颜再也不敢欺负您了!”
苏柠黎坐在桌边,摩挲着圣旨上的字迹,轻声道:“她不敢了,可我心里却没底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挽月不解。
“刘耀文在边境打仗,我在府中靠着他的庇护过日子,若是有一天他出了意外……”苏柠黎没再说下去,可眼底的担忧却藏不住。
就在这时,张伯匆匆赶来,手里拿着一封信:“少夫人,边境送来的急信,是将军亲笔!”
苏柠黎连忙拆开,信上的字迹比上次潦草了些,却依旧有力:“柠黎,匈奴虽败,却未退尽,我需率军追击,归期未定。府中之事,你已能独当一面,我很放心。切记,若有任何危险,立刻持令牌去流云寺,那里有我的人。勿念,等我。”
信末,还画了一个小小的桃枝——那是他们年少时在桃树下约定的记号。
苏柠黎看着那桃枝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她原以为,自己嫁进将军府是为了“守着他”,可现在才明白,她守的不仅是他,更是他用性命守护的家国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柠黎接管了将军府的家事。她处事公正,赏罚分明,下人们渐渐服了她。她还按照刘耀文的嘱咐,时常去荣安堂看望老夫人,陪她说话解闷,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也渐渐缓和。
只有西厢院的苏清颜,禁足期间安分了许多,却总在暗处盯着苏柠黎,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。
半个月后,边境又传来消息——刘耀文率军深入匈奴腹地,却中了埋伏,至今生死未卜。
消息传到将军府时,苏柠黎正在给桃树浇水。手中的水桶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她眼前一黑,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