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都是心有余悸。
那时要不是在部队上,有每天从早排到晚的训练,还有那些突然而至的集训挤走了所有个人时间,他要痛苦更多。别管是烈日灼身的荒漠,旁沱大雨的草原,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,所有的经历都在帮他一遍遍从脑海里把韩迪汐这个名字冲走......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他为归晓是真哭过。
莫子晨记得,韩迪汐那段时间在电话里,每次都会因为一件小事发火,他不清楚她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差,也是累,不想说话,听着她说。
好多话压在心里,可他又不能回来。
等了许久,电话那头的他终于出现:“迪迪?有急事?”
她听到他微微喘着气,眼泪扑扑落个不停:“是不是这么晚给你打电话,不方便?”
他没否认:“还行,快点说,没事。”她排队就等了四十几分钟,马上就晚自习了,晚饭都来不及去食堂买......
“迪汐?”路晨低声叫他的名字。
“我想听你说话,你多说点行吗?”韩迪汐轻声说,吸了吸鼻子,在校裙的口袋里翻纸巾,没有……迫不得已用手背不停去抹眼泪,狼狈极了,“……我想你了,莫子晨”。
“感冒了?热伤风?”
“有点。”
“去买点药吃,好不好?
“嗯......”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他略顿了一
顿,“要没事,我先挂。记得去买药。”
“……别挂行吗?”
“等集训完我找你,再等三个月。”“子晨你别挂行吗?我都快四个月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……”
......
她绷不住,哭出了声。
那边在这四个月听她哭了太多次,一个在上海,一个在边疆,完全的束手无策。他不懂,也无从下手劝,听着话筒里她哭到难以自抑,哭到哽咽,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,一定要用哭来解决......
“迪汐,你能懂事一点吗?”
“……不能,凭什么谁都要我懂事?”他在电话间里,手握成拳,压在毛玻璃上,从小臂到手都在微微发抖。整个人像是一根压低拉伸的弦,被无限地下压着……在她的哭声里,强迫自己冷静,再冷静:“挂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