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家的客厅灯火通明,与窗外沉寂的夜幕形成鲜明对比。尽管已是凌晨,却无一人有睡意。
木赤枫将最后一碟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放在茶几上,温和但不容拒绝地招呼:“都先吃点东西。空着肚子没法好好想事情。”清甜的米酒香气稍稍驱散了空气中的凝重。
木沧澜接过碗,却没有动勺,而是将笔记本电脑转向大家,屏幕上展示着病例照片和那两封冰冷的邮件。“情况就是这样。三个病人,症状进行性加重,尤其是赵明,出现了这种…异常的体液析出现象。而这个‘K’,似乎不仅在实时监控,还在期待我们的‘干预’。”
木金栾双臂环抱站在沧澜沙发后,如同警惕的守卫,目光却不时瞟向旁边抱着毯子、脸色苍白的木橙晖。“肯定是那个黑衣人在搞鬼!他的目标就是二哥和五弟!”他的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明显的保护欲和对幕后之人的愤怒。
“三弟,冷静点。”木赤枫拍了拍木金栾的胳膊,目光扫过屏幕,眉头微蹙,“邮件里的用词很值得玩味。‘能量同化’、‘结晶化’、‘干预数据’…他不像是在制造混乱,更像是在…记录和分析。”作为厨师长,他对“火候”和“成分”有着天生的敏感,此刻这种敏锐被用在了分析对手上。
“大哥说得对。”木橙晖裹紧了毯子,声音有些虚弱但思路清晰无比,“他的语言高度理性化、去人性化,像是实验室笔记。他把病人称为‘观测目标’,把我们的行动称为‘干预数据’。这暗示他的主要目的可能并非破坏,而是…求知。一种极度冷酷、将人物化的求知欲。”他的高智商迅速勾勒出“K”的心理侧写。
“管他什么求知欲!他现在是在拿人命做实验!”木青蘅急躁地站起身,警察的本能让他无法忍受这种隐藏在幕后的操控,“五弟,医院监控交给我来查!我就不信这个‘K’能完全不露马脚!还有那些病人的社会关系、近期活动轨迹,我都可以让队里重新仔细排查!”
“四哥,稍安勿躁。”木沧澜温和却坚定地开口,“大规模警方介入可能会打草惊蛇,甚至可能刺激‘K’采取更激烈的手段。目前病人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,我们还有一点时间。”他作为医生的冷静在此刻压倒了兄弟的焦急。
“那我们就干等着吗?”木靛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