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点将资料发给了木橙晖。
不到十分钟,木橙晖的电话打了过来,声音带着熬夜特有的沙哑,但逻辑清晰:“五弟,邮件我分析了,加密方式与上次相同,源头无法追踪。内容...令人不安,它暗示发送者对这种现象有预期甚至理解。”
木沧澜走到窗边,压低声音:“你认为这又是‘书’的力量?”
“可能性极高。而且目标明确指向你和水。”木橙晖顿了顿,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,“我查到的零星记载中,有类似‘溺灵’、‘水魅’引发类似症状的传说,但都与强烈的负面情绪或特定地点关联。这种集中爆发的、无差别的影响,更像是一种...力量逸散或被引导的现象。”
“引导?”木沧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。
“嗯。邮件发送者‘K’,似乎不是在警告,而是在...记录和期待。他把我们的介入称为‘干预数据’。”木橙晖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五弟,我感觉我们可能不仅是调查者,更成了被观察的实验对象。”
木沧澜感到一阵寒意。这与他的直觉不谋而合。
突然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值班护士长张姐探进头来,脸色紧张:“木院长,301的赵明情况有变。您最好来看看。”
木沧澜对电话那头快速说了句:“二哥,有情况,等下聊。”便挂断电话,随张姐快步走向病房。
赵明的病床周围拉着隔帘,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但病人的状态令人瞠目——他的裸露皮肤表面,包括脸颊、手臂,正渗出细密的、如同露珠般的水滴。这些水珠汇聚、滑落,但床单却奇异地保持着干燥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某种不属于病房光源的、微弱的幽蓝色光芒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木沧澜边问边戴上手套,上前检查。触手之处,皮肤冰冷湿滑,但并无水肿。生命体征监测显示,他的体温还在缓慢下降。
“就刚才,几分钟内的事!”张姐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就像...就像他在出汗,但这是冷水!而且这光...”
木沧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医生的本能压倒了一瞬间的慌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