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清甜软糯,是熟悉的味道。“母亲,我没事。就是发发牢骚。”
江厌离欣慰地笑了:“好孩子。若有不懂的,或是累了,随时来找母亲,或者去寻你绵绵姨也好。”
送走母亲,金凌三两口吃完糕点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。他转身下楼,走向喧闹的校场。
“少主!”众人见他过来,纷纷行礼。
金凌摆手,目光扫过演练的队列,忽然指着一处道:“第三排左数第五位,你的灵力运转过于外放,与整体阵型不合。收敛三分,注意与右侧同门呼应。”
那弟子一愣,连忙依言调整,果然感觉顺畅了许多,不由面露敬佩:“是!多谢少主指点!”
金凌微微颔首,又走向正在搭建的观礼台,对负责的工匠头领道:“东北角的榫卯结构似乎有些偏差,最好再加固一下。届时各家家主皆在,安全第一。”
工匠头领仔细一看,果然发现一处细微的瑕疵,惊出一身冷汗,连忙道:“少主慧眼!小的立刻整改!”
一连指出几处疏漏,金凌态度从容,指令清晰,虽年纪尚轻,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。众人这才恍然意识到,这位平日里或许有些骄纵的小太子,认真起来,竟如此细致敏锐,颇有乃母之风,甚至隐隐透出其父金子轩(沈逸)当年的清傲与其舅江澄的凌厉。
一整日忙碌下来,金凌虽觉疲惫,心中却充实了许多。晚膳时,江澄难得没有挑他的刺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今日做得尚可。”
这已是舅舅能给出的最高夸奖。金凌心中微动,低头扒饭,嘴角却悄悄扬起。
是夜,金凌在灯下核对最后的宾客居所安排名单。烛火跳跃,映着他专注的侧脸。
忽然,他怀中一枚传讯玉符微微发烫。是专属于他和蓝思追的通讯法器。
他注入灵力,蓝思追清润温和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:“如兰,歇息了吗?今日可还顺利?”
听到这声音,金凌一整日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。他放下笔,靠向椅背,拿起玉符,带着点撒娇的抱怨语气回道:“累死了……比跟山猪打一架还累。你们家那些规矩跟我舅舅定的这些比起来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!”
玉符那头传来低低的轻笑,仿佛能想象到对方含笑的模样:“能者多劳。江宗主将如此重任交托于你,必是信你能做好。”
“哼,他就是想累死我,好换个听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