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挡在中间：“景仪，勿要喧哗。”又对魏无羡道，“魏前辈，我们先去律堂了。”
魏无羡看热闹不嫌事大，煽风点火：“抄书好啊！修身养性！小金凌，好好抄！晚上我来检查功课！”说完，拉着还想理论的蓝景仪大笑着走了。
金凌气得脸色发红，狠狠瞪了他们的背影一眼。
到了律堂，值守的老先生板着脸，核实了记录，将厚厚一沓纸和笔墨递给金凌，一丝不苟地叮嘱：“需字迹工整，不得潦草，日落前交回。”
看着那厚厚的纸张，金凌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于是，整个上午，金凌都憋屈地趴在客舍的案几上，对着那该死的《上义篇》奋笔疾书。蓝思追则安静地坐在一旁陪他，处理着自己的事务，偶尔抬头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，便会起身替他磨墨，或递上一杯温水。
“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！”金凌写得手腕发酸，烦躁地把笔一扔，“迂腐！刻板！无趣！”
蓝思追捡起笔，蘸饱墨，重新递到他手里，温声道：“静心。就当练字了。”
“我的字好看得很！不需要练！”金凌嘴上抱怨，却还是接过了笔，闷头继续抄。只是那字迹，越发张牙舞爪，力透纸背。
快到正午时，金凌终于抄完了最后一遍，累得直接瘫倒在地席上，生无可恋：“……我再也不在云深不知处打架了……”
蓝思追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罚抄，虽然字迹狂放了些，倒也一字不差，便仔细收好：“我去交还律堂。膳堂应该还留着饭菜，我让人送到你这里来？”
金凌有气无力地摆摆手。
蓝思追离开后，金凌望着天花板发呆。虽然过程痛苦，但……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。尤其是有人一直陪着。
不一会儿，蓝思追便回来了，身后还跟着一名弟子，端来了依旧温热的饭菜，果然有他喜欢的莲藕排骨汤。
金凌瞬间满血复活，坐起来大口吃饭。
蓝思追坐在他对面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，眼中笑意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