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崖山来客的抵达,让云深不知处的气氛更加凝重了几分。江童(沈诺沅)和沈玥被妥善安置下来,她们带来的消息与金凌之前的异状相互印证,指向一个明确的结论——这绝非个案,而是一场针对凤凰族血脉的阴谋。
安置好妹妹和同门,金凌眉宇间的忧色更重,那股被强行压下的焦躁感似乎又有抬头之势。蓝思追一直留意着他的状态,见状温声道:“如兰,你先回房歇息,莫要思虑过甚。魏前辈和温情前辈他们定会找出办法。”
金凌抿唇,虽不情愿,却也知自己此刻帮不上忙,反而可能因情绪波动引发体内那诡异力量,只得点头。
蓝思追送他回客舍,仔细叮嘱了几句,正要离开去寻魏无羡他们商议,却被金凌拉住了衣袖。
“蓝愿,”金凌的声音有些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,“……有消息了,立刻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”蓝思追郑重承诺,反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腕,触手微凉,令他心中又是一紧,“安心休息。”
安顿好金凌,蓝思追快步走向雅室。此刻,雅室内已是济济一堂。蓝曦臣、蓝忘机、魏无羡、温情、聂怀桑,以及青崖山来的两位长老和沈玥(李青羊之女性子更稳,被留下参与商议)均在座。江澄虽已赶往青崖山,但云梦江氏亦有讯息通过特殊法阵传来。
“……症状完全一致,”一位沈姓长老面色沉重,“灵力运转至眉心族纹处便滞涩难通,灼痛难忍,心性亦会变得狂躁易怒。我等尝试以纯阳灵力疏导,收效甚微,那阴寒之力如附骨之疽,顽固异常。”
温情补充道:“我连日为如兰太子诊察,发现此力并非单纯的外来侵袭,更像是以某种秘法种入血脉深处,平时潜伏,一旦被特定条件激发,便会迅速滋生。其性阴寒歹毒,专蚀生机与灵脉,若彻底爆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魏无羡摩挲着陈情,眼神亮得惊人:“种入血脉?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些古老的禁术。有些邪术能通过血脉传承施加诅咒,或是在人灵力未稳时——比如幼年——悄然种下引子,待其长大,力量变强时再引爆,以达到最大伤害或控制的目的。”他看向青崖山长老,“发病的都是年轻弟子?年长的呢?”
另一位长老摇头:“宗内长辈均无异样。发病者确如魏公子所言,皆是年轻一辈,且天赋越好,症状似乎越明显。”
“目标明确啊。”聂怀桑用扇骨轻敲掌心,“专挑未来的栋梁下手,这是要断人根基。而